第五十五章 吃过 细节_偷偷藏不住漫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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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五章 吃过 细节

  辛甘不苟言笑纠正他:“别给我起外号,我有名字。”顿了会,又接着说,“婚前我不赞成x行为。”

  所以他想无证开车的事泡汤了。

  不可能的。

  程究也不和她耍嘴皮功夫,拿了根烟点燃,不着急抽,说:“那说回刚才的话题,是不是你心里有人了,于是才拒绝我。”

  辛甘陷入沉思,缓了几分钟,说:“没有。”

  “没有?”

  “嗯。”

  程究问:“真话还是假话?”

  “真话。”辛甘说,“我在伦墩生活了十一年,但我知道我不是性格外放的人,我在国外那几年,没有找过男朋友。”

  她也坦荡荡交代自己的过去,其实在国外求学那段时间,她不是没人追,只是她没心动过,可能是审美差异,而且父母对她给予厚望,让她去国外读书,不是让她去谈恋爱,她分得清主次关系。

  辛甘不缺家庭的爱护,她很有自己的想法,不会被男孩子几句情话哄的晕头转向,身边也有女同学问过她,长得这么漂亮,学习也好,为什么不找男朋友?

  当然了,也有一些同学私底下议论她是不是在装清高,不然为什么一直拒绝男生的追求。

  女生之间的恶意往往来的莫名其妙,可以因为各种小事而对同性产生强烈的反感、恶意,辛甘上高中那会,住在寄宿学校,也遭遇过校园冷暴力,这几乎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,当然,也有例外。

  而辛甘看起来幸运,却也没这么好运是这个例外。

  而起因也是因为一个男生看上了她,追了一周无果,就联合其他同学一块对她实施冷暴力,到没有直接动手,不过冷暴力带给她的阴影也不小。

  之后,她更不敢跟男生走太近,更别说谈什么恋爱了。

  她没跟程究说谎,也没必要。

  程究对她有意思,她心里清楚,但心里阴影还是很大,而且她要移民,无法跟他结婚,结了婚,她就不能出国了。

  她跟程究谈条件,先不结婚,也是因为移民这事。

  当然了,移民这件事暂时是不能跟别人说的,尤其是程究。

  辛甘心里的小算盘打的细致,一步一步慢慢来。

  她沉默深思了许久,还是程究把她叫回来,他指间夹的烟燃了一大半,烟灰掉在地上,被风吹散,他恍若未觉,问:“辛甘,你没有谈过恋爱?”

  辛甘说:“没有。”

  轮到程究沉默了,他隐隐不太相信,因为贺承和她的关系不清不楚的,她说她没谈过恋爱,那贺承和她就不是那种关系?所以是贺承单方面纠缠?

  也不是没道理。

  如果贺承真的跟她谈过,不可能没有风透出来,多多少少会有传闻,可是都没有他们俩的传闻,如果是因为他们藏的深,也不是没可能。

  程究忍着想问她的冲动,最后还是没问出来。

  辛甘说:“你要是能答应我的前提条件,我可以跟你配合,等时机到了,我们再跟双方家里摊牌,到时候的事情就到时候再看。”

  程究说:“那要是我不答应你这俩前提条件呢?”

  “那我只能先跟程叔叔摊牌了,再回家跟我家人摊牌,是死是活,总要试一试。”

  程究又气又无奈,说她:“所以我只能答应,或许还有机会。”

  辛甘耸了耸肩,不置可否。

  而到底有没有机会,他的生和死,都在她一念之间。

  辛甘忘记在哪一本书上看到一句话,叫:易得的幸福无法持久,这点体会更多地是源自教训而非经验。

  她怕一步错,步步错,怕错付了人,所以一开始非常谨慎。

  这样算敲定了,程究付钱,带她去附近最近的景点逛逛,考虑到这会天气,他们就在车里,不下车深入景区里面。

  抛去其他原因,辛甘还是很喜欢这里的自然风光的,有广袤无垠的天际线,野外随处可见的动物,如成群的牛羊,或是低头吃草,或是三俩成群,和自然和谐共处,融为一体,运气好的话,还可以碰到稀少的野生动物。

  这是城里都不会有的风景线。

  她很喜欢原始又自然舒服的环境,能让她短暂忘记心事。

  暑期左右,景区旅游兴旺,游客也多了起来,各色标志logo的旅游大巴车就停在景区门口边上的停车场上,门口簇拥着人群,好不热闹。

  程究注意躲让行人,放缓了车速,也让辛甘可以看窗外的风景。

  辛甘都是自己跟家里人自驾游,没有跟过团,觉得他们好多人跟着举着旗子的导游身后观光游览有点意思。

  程究就说:“没见过这种场景?”

  “没,我和家里人出去旅游都是趁淡季去的,也没跟过团,爸爸妈妈年纪大,说跟团折腾,还不如自己开车。”

  “出国呢?”

  “也是自己买机票,要是不认识地方,就网上查资料。”

  他们一家子外语都没问题,经济条件不错,想去哪里一般都没问题。

  程究说:“跟团也有跟团的意思,和自己开车或者自己旅游不一样。”

  “你跟过吗?”

  “嗯,大学那会跟班里同学一块跟团旅游过。”

  辛甘点了下头,等车开远了,离开了景区视线范围,她就收回视线,望着前方。

  他们只能在国道上看周围的草原,这会大太阳,阳光照在碧绿色的草地上折射了一道又一道的反光,衬的草地充满生机。

  一直开到没什么人的地方了,辛甘看到远处山脚有狼站在虎视眈眈附近的羊群,这一幕很少见,辛甘忍不住想要看,就指着山脚的方向问程究:“那是狼吗?”

  “嗯。”程究望了过去,点头。

  车子停稳,他们俩坐在车上没有下去。

  辛甘拿了手机,对着那远处的狼拍了几张照片,不过手机像素有限,放大了镜头拍的照片很糊,没有质感。

  程究说:“拍那头狼干什么?”

  “第一次见到真的狼,想拍下来看仔细一点。”辛甘有些激动。

  程究忍不住调侃她:“谁那天晚上听到狼嚎吓破胆?”

  “晚上看不见,当然害怕了。这会在安全的地方,我没那么怕。”而且,他也在。

  不过她没说出口。

  程究说:“你在这待久了,不止可以看到狼,还有其他珍稀的野生动物,濒临灭种的就要到没人生活的深山里面去,除了搞摄影想拍珍稀物种的艺术家,或者搞野生动物保护的,对了,还有第三种人,偷盗者。”

  辛甘对他的生活知之甚少,关于他说的这些,她都只是在纪录片亦或者新闻上才会看到的报道。

  尤其是他说的第三种人,偷盗者。

  辛甘:“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人,都是什么人?”

  “一群罪犯。”程究拧了下眉头,“一群在这片地区上作恶的罪犯。”

  不过这跟辛甘没关系,程究也就没多说,又启动引擎,继续往前开。

  到了下午,逐渐黄昏,太阳渐渐落下去,一片苍茫的灰白感油然而生。

  他们又去了一个小镇,下车前,程究不知道从车上哪里拿出一个干净的口罩给她戴上,她眼神眨了眨像是问为什么。

  程究说:“别问,戴着就行。”

  还不忘拿帽子给她戴上。

  辛甘就跟在他身后,来到一户人家,院子有葡萄架,架子下是一处阴凉的地方。

  程究走了进去,另一只手轻轻牵住了她的手腕,刚进屋,看到屋里有炕,炕上铺了一层深红色绣花的毯子,屋里有淡淡的中草药味,辛甘来不及说话,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本地服饰的年轻男人,看到程究,立刻笑着走过来和他握了握手打招呼。

  他们俩说话都是本地方言,她听不懂,就乖巧站在程究身边。

  程究跟那男人介绍了她,指了指,但因为辛甘听不懂,所以并不知道他们说什么。

  男人热情招待,请程究吃当地美食,还特地准备了新鲜的瓜果,不过他家就他一个人,待了半天,都没其他人。

  男人中途接了个电话,走开一会儿,程究拿了半片瓜给她吃,辛甘指了指口罩,他点头,她才摘掉,吐了口气,说:“我为什么不能摘口罩?”

  程究说:“怕你太漂亮,招蜂引蝶。”

  “你说人话。”

  “这边灰尘多,你脸本来就过敏,挡灰尘。”

  辛甘觉得他满嘴胡话,不再听,不过她也渴了,看到刚切好的瓜,接过就道了句谢。

  程究说:“他叫瓦母,我朋友,他以前也是我同事,不过后来受了伤,退役了,刚好今天路过,就来坐会。”

  辛甘别扭道:“那你带上我,不是不方便。”

  程究笑而不语,没解释。

  她要是听得懂,其实可以听到程究跟瓦母介绍她的身份时候,用的是未婚妻这三个字,当地也有这种习俗,所以瓦母也能明白她是程究的什么人。

  瓦母再回来,手里多了一瓶药膏,递给了程究,说:“这是你要的药膏,每天洗完脸涂一至两次。”

  程究接过收起来,说了句谢谢。

  瓦母摸脑勺:“不用客气,九哥,这是小事,不算什么。”

  程究说:“时间不早了,下次我带上小十过来看你。”

  “好,那我也不留你,九哥再见。”

  走出瓦母的家,越野车边立刻窜走几个光脚皮肤黝黑的小孩子,瓦母意识到什么,立刻跑过去叫那些小孩回来,但没一个回来,那小孩跑的快,很快冲进拐角不见了。

  程究还没着急,瓦母上前检查车胎的时候,已经瘪掉了,他懊恼跟程究说抱歉,“那几个顽皮的孩子把你车胎戳爆了。”

  程究脸黑了,说:“附近有没有修车的?”

  “没,要到隔壁镇。”瓦母说,“那几个小孩在我们这里是出了名的调皮,一有外来车辆或者陌生人来,就会干坏事,我们小镇的名声都被这几个小孩搞臭了。”

  程究说:“到隔壁镇要多久?”

  “起码也要两个小时,而且这会没拖车可以过去,现在车也开不了,明天早上我可以借村民的车去隔壁请人过来修。”

  辛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站在程究身后,观察到瓦母脸色不对劲,她忍不住问程究:“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了?”

  程究说:“车胎被刚那几个小毛孩戳破了。”

  辛甘目瞪口呆:“那怎么办?”

  “瓦母的意思是明天才可以去隔壁镇请师傅过来补胎,现在天要黑了。”

  辛甘揪了揪衣摆:“今晚我们要在这过夜?”

  “目前情况看来,的确如此。”

  ……

  夕阳西下,天色渐黑,天空被橘红色的云染红。

  周围有狗吠声,很吵。

  小镇没有旅馆可以留宿一夜,瓦母就提议让他们住在他家一晚上,也没办法了,又不能在车里过夜,但瓦母家小,只有两间房,他自己住一间,还有一间放了一些杂物,他收拾干净,腾出来,给他们住。

  在瓦母看来,他们俩是未婚夫妻关系,那就是可以住一间房了。

  但是语言障碍,辛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她坐在炕边,小口喝着白开水,瓦母给的奶茶,程究给换成了普通的水。

  瓦母在家做了牛肉面条,煮了三个人的份,煮好了招呼他们俩过来吃,辛甘没有说什么,乖乖坐在椅子上,用当地方言跟瓦母说了谢谢。

  瓦母有些不好意思摆手说不用。

  她就会一句,还是几分钟前偷偷问的程究,让他教的。

  程究一边和瓦母说话,一边挑了碗里的牛肉给她,好像是不经意间的举动。

  他和瓦母说话,辛甘又不好打断,偷偷看了她一眼,低头默默吃了起来。

  不过一大碗面条,她吃不完的,吃了四分之一就吃不下去了,她的家教不允许她在别人家有剩余,尤其在这种地方,食物贫瘠,经济落后,走到哪里都是触目惊心的荒凉。

  俩男人吃的快,还是程究注意到她的表情,轻声问她:“吃饱了?”

  她点头。

  程究了解她的食量,于是和她交换了碗,他也不嫌弃她吃过的,就吃了起来。

  辛甘脸红耳燥的,来不及阻止。

  她抬眸飞快看了一眼在厨房的瓦母,小声说:“我吃过的。”

  程究吃饭虽然快,但不狼吞虎咽,不会发出声音,仿佛是从小养成的好习惯,该有的礼仪他都有,并不会让人觉得反感,反而更加欣赏他身上的闪光点。

  生活就是无数的细节组成的。女人要是对一个男人心动,大多数都是细节所致,辛甘也不例外,正是因为这些细节,辛甘在这有一瞬间对他的看法有些不一样,即便是仅仅的一瞬间。

  饭后,瓦母又端了水果过来,而程究跟程父打电话,告诉他,他们俩今晚暂时回不去,车子出问题了。

  程父问清楚情况后,才放了心,说:“照顾好辛甘。”

  “我知道。”

  在别人家过夜,其实很不方便,程究以为辛甘会不高兴,或者会有意见,但她一晚上都很正常,没有哪里不高兴的样子。

  瓦母问起了小十的近况,又问了鱼头的事,说:“鱼头那些手下都被抓进去了吗?”

  “没,还有一些在逃。”

  “希望赶紧抓到他们,他们害了太多人无家可归,我堂叔一家三口都被他们骗光了积蓄,小妹也没钱上高中,只能辍学出来打工。”

  瓦母说起这事,眼睛泛泪,可见对鱼头有多憎恨。

  鱼头害的人不再少数,已经是重大案子了,程究一直很重视,他这么几年一直没放弃,好不容易成功抓获鱼头,但他那些犯了事的手下还没抓到,他肩上的责任还不能放下,这件事还没结束。

  瓦母抬起手背擦掉眼泪,说:“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把那伙人全部抓起来,他们要付出代价,不能逍遥自在,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!”

  程究给他递了一根烟,说:“肯定的。”

  ……

  时间不早了,瓦母的情绪恢复平静之后,催促他们赶紧睡觉,他也要睡了。

  程究就拽着辛甘进了房间,把门关上,辛甘还没说话,程究说:“你睡床上,我躺外边,不会对你做什么,穿衣服睡。”

  辛甘脸一红再红,说:“我知道。”

  程究又看了下她的脸,说:“等会。”

  他开门出去,跟瓦母说了几句话,再进房间,手里多了一条热毛巾,他递过去毛巾,说:“擦下脸。”

  其实不洗澡,只是擦脸,她还是很难受。

  但这是在人家家里,她不好意思提这么多要求,还问人家可不可以洗澡。

  而且瓦母好像也没洗澡——

  可能是这边的人不习惯天天洗澡。

  辛甘心里叹气。

  她擦了脸,把毛巾递给程究,他就挂在一边,拿出白天瓦母给他的药膏,说:“瓦母妈妈以前是当地的赤脚大夫,自己也有做一些药膏,这药对你皮肤应该有用,你涂涂看。”

  “可是我是敏感肌,不能随便涂。”

  “敏感肌?那是什么肌?”

  辛甘笑了笑:“就是脸不能随随便便涂护肤品或者药膏,如果不合适,很容易过敏。”

  “你已经过敏了,再过敏,也没关系。”

  他理直气壮说的很有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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