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80间章四：最初的执念
“如果
这个时候有人可以和我说说话就好了啊...”躺在血污中的男人，点上了一根烟后，喃喃的低语着，
“解析不明，指挥官，您需要别人来和您聊天吗？目前我们的通讯被封锁，战损已达99.9999%，所有人类士兵均已战死。除最初一批乘坐飞船到达乐园外，剩余幸存者正在意识数据化上传乐园。阿尔法判断，目前并没有人可以和您聊天。”他那残破的战术指挥面板上适时的弹出来了一串字，提醒他现在的糟糕状况。
“阿尔法，我真的很讨厌你这个样子，什么都公事公办的，一点也不可爱。”
“阿尔法为您的工具。”
“就算是一个锤子我也可以给它刷成粉色，贴上小五角星在粘上两个翅膀，让它变成一个可爱的锤子吧！工具和可爱不矛盾。”格里兹往上挪了挪身体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，靠在掩体上。
阿尔法没有再刷信息
或许是在处理人类上传的事情吧，格里兹倒也没有在意。
“阿尔法，报告战争工厂的战损。”
“高科模板插件损坏，大型兵器建造不能。战车工厂模板插件损坏，战车部队生产不能。兵工厂模板插件完好，但工厂损伤63%，生产速度降低50%，火力支援工厂完好，枪械与炸药类武器可生产，武装矿车于十分钟前全数被摧毁，电力供应不足。”
“它们去进攻矿车了么，我说怎么三十多分钟了，没有进攻我们...”格里兹叹了一口气。
“指挥车还好么？”
“自卫武器30%受损，仍有作战能力。”
“这样啊....”格里兹叹了一口气。
“阿尔法，能和我说说话么...”格里兹问它。
“指挥官，语言的交流效率极其低下。”
这倒是格里兹不可否认的事实，你给一个人发一段半分钟的语音，转换成文字的话，那个人可能五秒就阅读完了全内容，说话只是方便了发布信息的那个人，而接受信息的那个，并不方便。
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，这样不止效率低，还危险。
出于效率的考虑，阿尔法拒绝了这不是命令的要求。
“阿尔法，人真的会有灵魂吗？”格里兹问它。
“解析不明。根据实验六号与七号的数据来看，异乎常人的能力只会出现在人类身上，而智械与人型的身体，均未出现此状况，哪怕其使用人类身体，故推测，人类有不同于智械的与人型的特质存在，故推测，人类具备智械不具备的灵魂。”
“她们还是两个傻孩子，最后赌在了人类虚无缥缈的未来上，牺牲了孩子的未来，还算未来么…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，格里兹闭上了眼睛。
“解析不明。”一行小小的字，在他的战术面板上弹了出来。
“到最后，还是什么都没有保护好，昔日的同伴也好，狗屁人类的未来也好，她们…”
“那两个傻孩子也好…”
“解析不明。”阿尔法依然在战术面板上回应着他。
“对了，阿尔法，你跟了我有多久了？”睁开眼睛，格里兹好奇的问着。
“5369天16小时23分32秒”面板上弹出了一个时间，甚至细心的，一秒一秒的刷新着那个时间。
“算上在ITW超级演算系统内的时间呢？”
“包含在内，指挥官在超级演算系统内呆了378天。”阿尔法的回答，立马映在了面板上。
“我的意思是，算上我在那个虚拟系统里无限次的重启作战呢？你有没有计算过，那个时间是多少？”
“解析不明。”
“好像…有上千次了…”
“3021次。”
“每一次重启的作战时间，按比例时间十年来算的话，我们相处了，已经上万年了，不是么…”轻轻地嗤笑了一下，格里兹吐掉了嘴中的烟，再次点燃了一根。
“阿尔法，我的噩梦越来越多了，你能体会到吗，每一次，每一次，仿佛有无数无数的人在我的梦里出现，他们一面哀求着我救救他们，一面又在质问我为什么没死，为什么只有我活下来…”
“创伤性应激障碍，指挥官，等到作战结束，阿尔法会对您的意识进行错误节点梳理，请指挥官不要再拒绝。”
“行，等到作战结束了，我就答应你。”用力把手里的烟按灭，格里兹打开了与阿尔法的量子链接。
只是这是第一次与阿尔法的量子链接…
“指挥官，阿尔法军事工程医疗用逻辑系统，竭诚为您服务。”阿尔法的话，在格里兹的心底响起。
“阿尔法，智械它们有什么动作么？”
“解析不明，阿尔法系统内的侦查单元已经被彻底摧毁。”伴随着阿尔法的话，一张各个单位的兵种与兵力图，出现在了格里兹的眼里。
“这不是还剩下一个猎犬型的全地形侦查车嘛…”格里兹看了一眼，点开了那台武装侦查车。
“阿尔法判断，单一猎犬不具备侦查作用，更适合作为火力支援车，亦或者掩护指挥官撤退。”
“指挥官…”
“要前往乐园吗？”头盔式的指挥面板上，与格里兹的心底里，同时浮现出了阿尔法的话。
“他们都已经走了？”
“三分钟前，除部分未被登记人员外，所有剩余人类已经上传完毕。指挥官，收到了一条来自于乐园的加密通讯请求，是否接听？”
“不接。”格里兹摇了摇头，拒绝了阿尔法。
“结束了啊…”摘掉头盔，格里兹睁开眼睛，看着远方灰暗的天空。
“阿尔法，好好与智械们相处吧，我想，它们应该不会为难你。”
“否决，阿尔法逻辑序列为人类服务，不具备与智械和谈…”
“不，阿尔法，这是属于你们的时代了，人类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啊…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，格里兹重新把面罩，扣在了自己的脸上。
“我们输了…”
一条广域通讯，传遍了所有地网络…
“阿尔法逻辑系统指挥权限锁死…”
“开始转为人工操作…”
“人工操作转换成功…”
“猎犬全地形侦查单元指挥系统更换位阿尔法逻辑序列…”
“更换成功…”
“决死者突击小队准备完毕…”
“战场投放准备完毕…”
“投放开始…”
“砰！”伴随着一声闷响，格里兹看着一道闪亮的银色身影飞到空中，距离自己越来越远…
“解除阿尔法逻辑序列与指挥官格里兹的指挥从属关系…”格里兹望着阿尔法远去的背影，低声地呢喃着。
“阿尔法，从今以后，你就是个野生系统了，注意不要被哪里来的野生玩家用精灵球捕捉了，想想自己养大的小可爱被别人捡了便宜的话，真的很亏啊…”
“再见了…”
“这辈子唯一陪我到最后的人…”
“基地超载运行开启…”
“十秒后基地进入自毁…”
“十”
“九”
“八”
“七”
“六”
“五”
“四”
“三”
“二”
“一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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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时候有人可以和我说说话就好了啊...”躺在血污中的男人，点上了一根烟后，喃喃的低语着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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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尔法，我真的很讨厌你这个样子，什么都公事公办的，一点也不可爱。”
“阿尔法为您的工具。”
“就算是一个锤子我也可以给它刷成粉色，贴上小五角星在粘上两个翅膀，让它变成一个可爱的锤子吧！工具和可爱不矛盾。”格里兹往上挪了挪身体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，靠在掩体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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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在处理人类上传的事情吧，格里兹倒也没有在意。
“阿尔法，报告战争工厂的战损。”
“高科模板插件损坏，大型兵器建造不能。战车工厂模板插件损坏，战车部队生产不能。兵工厂模板插件完好，但工厂损伤63%，生产速度降低50%，火力支援工厂完好，枪械与炸药类武器可生产，武装矿车于十分钟前全数被摧毁，电力供应不足。”
“它们去进攻矿车了么，我说怎么三十多分钟了，没有进攻我们...”格里兹叹了一口气。
“指挥车还好么？”
“自卫武器30%受损，仍有作战能力。”
“这样啊....”格里兹叹了一口气。
“阿尔法，能和我说说话么...”格里兹问它。
“指挥官，语言的交流效率极其低下。”
这倒是格里兹不可否认的事实，你给一个人发一段半分钟的语音，转换成文字的话，那个人可能五秒就阅读完了全内容，说话只是方便了发布信息的那个人，而接受信息的那个，并不方便。
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，这样不止效率低，还危险。
出于效率的考虑，阿尔法拒绝了这不是命令的要求。
“阿尔法，人真的会有灵魂吗？”格里兹问它。
“解析不明。根据实验六号与七号的数据来看，异乎常人的能力只会出现在人类身上，而智械与人型的身体，均未出现此状况，哪怕其使用人类身体，故推测，人类有不同于智械的与人型的特质存在，故推测，人类具备智械不具备的灵魂。”
“她们还是两个傻孩子，最后赌在了人类虚无缥缈的未来上，牺牲了孩子的未来，还算未来么…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，格里兹闭上了眼睛。
“解析不明。”一行小小的字，在他的战术面板上弹了出来。
“到最后，还是什么都没有保护好，昔日的同伴也好，狗屁人类的未来也好，她们…”
“那两个傻孩子也好…”
“解析不明。”阿尔法依然在战术面板上回应着他。
“对了，阿尔法，你跟了我有多久了？”睁开眼睛，格里兹好奇的问着。
“5369天16小时23分32秒”面板上弹出了一个时间，甚至细心的，一秒一秒的刷新着那个时间。
“算上在ITW超级演算系统内的时间呢？”
“包含在内，指挥官在超级演算系统内呆了378天。”阿尔法的回答，立马映在了面板上。
“我的意思是，算上我在那个虚拟系统里无限次的重启作战呢？你有没有计算过，那个时间是多少？”
“解析不明。”
“好像…有上千次了…”
“3021次。”
“每一次重启的作战时间，按比例时间十年来算的话，我们相处了，已经上万年了，不是么…”轻轻地嗤笑了一下，格里兹吐掉了嘴中的烟，再次点燃了一根。
“阿尔法，我的噩梦越来越多了，你能体会到吗，每一次，每一次，仿佛有无数无数的人在我的梦里出现，他们一面哀求着我救救他们，一面又在质问我为什么没死，为什么只有我活下来…”
“创伤性应激障碍，指挥官，等到作战结束，阿尔法会对您的意识进行错误节点梳理，请指挥官不要再拒绝。”
“行，等到作战结束了，我就答应你。”用力把手里的烟按灭，格里兹打开了与阿尔法的量子链接。
只是这是第一次与阿尔法的量子链接…
“指挥官，阿尔法军事工程医疗用逻辑系统，竭诚为您服务。”阿尔法的话，在格里兹的心底响起。
“阿尔法，智械它们有什么动作么？”
“解析不明，阿尔法系统内的侦查单元已经被彻底摧毁。”伴随着阿尔法的话，一张各个单位的兵种与兵力图，出现在了格里兹的眼里。
“这不是还剩下一个猎犬型的全地形侦查车嘛…”格里兹看了一眼，点开了那台武装侦查车。
“阿尔法判断，单一猎犬不具备侦查作用，更适合作为火力支援车，亦或者掩护指挥官撤退。”
“指挥官…”
“要前往乐园吗？”头盔式的指挥面板上，与格里兹的心底里，同时浮现出了阿尔法的话。
“他们都已经走了？”
“三分钟前，除部分未被登记人员外，所有剩余人类已经上传完毕。指挥官，收到了一条来自于乐园的加密通讯请求，是否接听？”
“不接。”格里兹摇了摇头，拒绝了阿尔法。
“结束了啊…”摘掉头盔，格里兹睁开眼睛，看着远方灰暗的天空。
“阿尔法，好好与智械们相处吧，我想，它们应该不会为难你。”
“否决，阿尔法逻辑序列为人类服务，不具备与智械和谈…”
“不，阿尔法，这是属于你们的时代了，人类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啊…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，格里兹重新把面罩，扣在了自己的脸上。
“我们输了…”
一条广域通讯，传遍了所有地网络…
“阿尔法逻辑系统指挥权限锁死…”
“开始转为人工操作…”
“人工操作转换成功…”
“猎犬全地形侦查单元指挥系统更换位阿尔法逻辑序列…”
“更换成功…”
“决死者突击小队准备完毕…”
“战场投放准备完毕…”
“投放开始…”
“砰！”伴随着一声闷响，格里兹看着一道闪亮的银色身影飞到空中，距离自己越来越远…
“解除阿尔法逻辑序列与指挥官格里兹的指挥从属关系…”格里兹望着阿尔法远去的背影，低声地呢喃着。
“阿尔法，从今以后，你就是个野生系统了，注意不要被哪里来的野生玩家用精灵球捕捉了，想想自己养大的小可爱被别人捡了便宜的话，真的很亏啊…”
“再见了…”
“这辈子唯一陪我到最后的人…”
“基地超载运行开启…”
“十秒后基地进入自毁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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