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9 章 第 9 章_小白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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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 章 第 9 章

  似乎是不满她的隐瞒。

  他低睨着她,指腹按在她手腕上摩挲,有耐心地等着她回答。

  “我...我不会。”

  阿蒲下意识的将手往回缩。未料,却没能从骆商手里挣出来。

  时间越来越久,他嘴角的笑容稍稍淡了些,脸色也越来越难看,最后索性漠然地松开手,靠在床边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。

  阿蒲被看的发麻。

  骆商问,“会接吻吗?”

  语气稀疏平常,阿蒲有一刹那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。可他的下一句明确的告诉了阿蒲,没有听错。

  他说,“教教我。”

  可她也不会啊。联想到刚才他说的‘讨好人可不是这样讨好的’,再到现在的教教我。所以这才是讨好的正确方式吗?阿蒲的想法很简单,就好比做一道数学题,出题人已经将所有已知条件摆在了面前,那最简单的方式便是将所有已知条件代入进去。

  所以,讨好等于接吻。

  她迟钝想道。

  月光落在窗外光发亮的月桂叶上,枝杈间花苞悄悄吐露。

  阿蒲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,移到骆商身旁。她不好意思坐在骆商腿上,所以只是跪坐在一旁,双手撑在他腿上,慢慢朝他靠近。

  骆商冷眼看着面前的人。

  她耳根红了又红,脸上表情变了好几回,艰难又一根筋地朝他靠近。笑傲文学

  阿蒲在骆商脖子处就停了下来,动不了了。她整个人就像一根绷紧的弦,稍稍抬眼就能看见骆商的下巴,索性闭上眼直接亲了上去,是滚烫的,是骆商的喉结。

  她能感受到骆商身子有一瞬的僵硬。

  少女不会任何调.情的技巧,亲吻也毫无章法可言,只硬生生的贴上去。

  骆商喉结滚了滚。

  阿蒲直起身,不敢看他眼睛。微微垂眼,舔了舔自己干巴巴的嘴唇,鼓起勇气,这次她将手搭在了骆商肩上,慢慢凑上他唇边。

  两人鼻息暧昧的交织在一块,她犹豫了片刻,旋即靠近。

  只是嘴唇碰上的不是想象中的柔软,而是稍稍粗粝的感觉。阿蒲睁开眼,对上骆商冰冷的视线。

  他的拇指落在她唇上,面无表情的在上面碾了碾。

  下一秒,他收回手,抽身离开,面色难看,“你睡吧。”

  书房里亮着灯,坐在沙发上的骆商气息有些紊乱,拇指上仿佛还残留着湿濡温热的触感。

  房间里只剩下阿蒲一人,被碾过的唇瓣格外红,像是开到糜荼的干枯玫瑰,可眼神又格外清澈。她不懂骆商为什么突然离开,明明说要接吻的是他,结果离开的也是他。

  她枕着自己带来的小碎花睡觉,气呼呼地将头蒙进被子里,等没气了又偷偷露出头来喘气。反复折腾后,她把今晚所有的一切归咎为骆商的心思难猜。

  可是,骆商整晚都没回来。

  第二天阿蒲醒来准备去找他时,也没看见他的身影。

  她才后知后觉,他不是心思难猜,而是生气了。

  绿树映清潭,宁清音坐在池边喝下午茶。

  一连好几天都没在家看见骆商,阿蒲心里有些不安,旁敲侧击问起。她淡淡微笑,“海外业务出了些问题,他处理去了。”

  不是躲开她,阿蒲嘴角露出点笑意

  蜻蜓点水飞过,宁清音问,“听嘉石说,要请你去看他的演唱会是吗?”

  “他给了我一张门票,但我还没和我妈说。”阿蒲道。

  “没关系,到时候我帮你和你妈说说。一天到晚呆在这里也不是事,女孩子要多出去走走,看看外面。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去看演唱会。”

  阿蒲有几分局促,“我还没看过演唱会。”

  “嘉石肯定会帮你安排好的。”宁清音笑得十分温和大气。

  因为这,阿蒲头顶的阴云散去不少,原本破旧的心情也好了起来。回小楼碰上孙梅,阿蒲和她提起这回事。

  和往常一样,孙梅很是反对,“演唱会有什么好看的,看了能填饱肚子吗?还是能给你钱。这么久没有出过骆家,让你出去,你连回来的路都找不着。”

  “嘉石说他会来接我的。”

  原本孙梅没有把阿蒲的话放在心上,认为这次和以前的无数次一样,就只是小丫头想要出去坐坐,她拒绝了便不会再强求。

  没想到阿蒲想要去的态度很坚决,她停下手上动作,“来接你,你以为你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姐?”

  这话一出来,两人皆是一愣。

  孙梅砸砸嘴,“反正你别去看了,把票还回去,今晚妈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
  阿蒲手上紧紧攥着骆嘉石给她的演唱会门票,手心的汗将薄薄的纸张微微打湿。

  高二那年她离开学校后,便再也没有出过骆家,她想去自己之前的学校走走,看看学校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,有朗朗好听的读书声。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,康时放月假时,总会和孙梅说发生在外面的趣事。

  阿蒲总是坐在旁边沉默地听着。

  这些都是她渴望而不可及的。

  晚上孙梅回来,面色铁青。她顾着自己收拾东西,没有搭理阿蒲。

  应该是宁清音和她说了什么,过了不久,她停下来,审视着阿蒲,慢慢道,“既然你想去看,那就去看吧。记得看完就回来,不要在外面乱跑。”

  “你要听话。”她说道。

  阿蒲点头,这是她第一次忤逆孙梅,没有听她的话,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。她的内心获得一种隐秘的快乐。她不知道这种快乐从何而来,只是慢慢从她胸腔中生起,像是充斥满了碳酸饮料的气泡。

  演唱会的时间开在下周,地点就在本市。

  骆嘉石头上的伤口早就好的差不多,只剩下淡淡的一道疤,稍微用妆盖一下就能遮住。他忙着彩排,离开家前对阿蒲说,“演唱会那天我亲自来接你。”

  阿蒲眼眸亮晶晶的,对他比了个小拳头,“你要加油,好好表现。”

  “嗯。”这样子的阿蒲实在是太可爱,骆嘉石没有控制好自己,伸手揉了揉她头。

  恰好骆野回来看见,剜他一眼。

  “手不要可以剁了。”

  骆嘉石心情好,懒得计较,“我演唱会你来不来看?”

  骆野心里烦躁,“不去。”

  演唱会当天,阿蒲早早等在门外,眼巴巴等着骆嘉石来接她。她穿了一条白色的背心棉麻裙子,风一吹,裙角飘扬。

  一辆白色保姆车从前面驶来,在她身前停下,驾驶座上下来个短发女生。

  问道,“请问你是阿蒲吗?”

  阿蒲点头。

  女生替她拉开车门,“我是骆老师的助理,你叫我小吴就行,骆老师让我帮忙来接你。”

  见到外人,阿蒲不可避免地有些紧张,揣揣不安小心问道,“他呢?”

  小助理开着车,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坐在后座的人,女生眉眼清丽,水汪汪的眼睛像是刚从清水中洗过的玻璃珠子,看起人来真诚又充满信赖。

  刚刚骆嘉石确实想亲自来接人,只是被临时通知多了场彩排,人走不开,所以才假手于她,让她来接人。

  她问接的是什么人。

  骆嘉石思索片刻说,“一个妹妹而已。”想到阿蒲很少见外人,怕小助理太过热情会吓到她,他又补充了一句,“不用太特殊对待。”

  这是这句话落在小助理耳朵里就变了个意思。

  不用特殊,那就是不怎么重要的人。

  想到这,她再去看阿蒲身上穿的衣服,连牌子都看不见一个,想来也不可能是什么大牌高定,她语气自然带上了些敷衍,“骆老师有彩排走不开。”

  阿蒲也听出了小助理的敷衍,她不言半字,安静看向车窗外。

  天色渐黑,暖色的霓虹交织映射在车窗,亮起的漂亮橱窗,里面陈列着人偶模特,穿着精致漂亮的衣服。来来往往的行人,或笑或闹,阿蒲看的如痴入醉。

  尽管是夏天,她还是在想,现在要是有一场雪就好了。

  就像她在高一圣诞节收到过的一个水晶球,闪亮亮的会发光,里面有亮片做的雪花,下个不停,就像是一篇漫长没有尽头的童话。

  与此同时,平城机场。

  特助接到刚下私人飞机的骆商,他坐在后座,脸色稍有疲惫,问道,“让你买的票买到了吗?”

  封安答,“骆嘉石这几年名气很大,被大众称赞为上天吻过的嗓子,被老天爷追着喂饭吃,票早就在预售的时候一抢而空。”

  “说人话。”这些骆商早就知道。

  封安清了清嗓子,“人话就是,我妹也是他歌迷,我用不正当手段,废了一些工夫,从她手上弄了一张票过来。”

  “不过,你真的要去吗?”

  骆商看上去便不像是会去看演唱会的人,生意上的应酬更是很少,很难想象他会对这个产生兴趣。说是看演唱会,封安更愿意相信只是这场演唱会里有他想见的人。

  “原本计划要花半个月处理的事,你压到一周就解决。要不要先找个地方休息下?”封安问。

  骆商摘下眼镜,揉眉心,疲惫闭上眼睛,“不用,直接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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