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章 一笑红尘_尸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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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章 一笑红尘

  经历了一天零八个小时之后,我们离西双版纳市区的距离只剩下不足五十公里。

  老四一边开着他的长安一边对我们说到“就快要到了,到时候咱们一定要好好搓上一顿。”

  我没有搭理他,而是转头看了看正在熟睡着的马寒和洪雨。洪雨就算了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马寒竟然会那么痛快的答应我,跟我一起来这。我们来想的是想要让他跟我们一块再怎么也得求上一求,以他的脾气你不提出点条件他还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你,看来今天这太阳是打西边出了。只有求菩萨保佑让他千万不要变卦才好。

  我又问了一下书怜,到底是谁要见我,是男是女也得先告诉我一声。

  她呵呵一笑“是谁有那么重要吗?反正到时候你见到了不就知道了。”

  “可至少你得让我知道那人到底是好是坏,不然你串通外人把我买了我岂不是还得倒给你数钱。”

  “哪有你说的这样,人家只是想见见你,而且你不是还有事求人家么?”

  “话虽这样说,可……”

  “可是什么可是,你要再多问一句我就把你从车上丢下去。”书怜有些气愤,把头转了过去不再理我。

  我自颜面无存,可也无话可说只能自己慢慢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可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,会有谁用这种方式跟我见面。而且那个人怎么知道我在西双,又会让书怜来找我,难道我被他监视着?一想到这,突然在重庆时的那种被人暗中监视的感觉,又不由自主的出现在我心里。难道那个人一开始就已经注意我了?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。

  到了西双版纳市区,我们并没有如老四计划的那般好好搓上一顿。而是在书怜的命令下,让老四把我们一家宾馆。我本来以为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,可书怜却要我们赶紧去换衣服,而且还是高品格的西装。我们十分不解,也不懂她到底要干什么,只是现在骑虎难下也不得不照做了。

  说实话我之所以不喜欢穿西装,就是因为我确实不喜欢被束缚着,穿上西装怎么看怎么别扭。不过我看洪雨穿上西装倒还挺像模像样的,他个子本来就高挑,再配上一件酒红色的西装,瞬间就有种暖男的意思。

  “那是你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,天生的衣服架子。”洪雨一边在我面前晃悠,一边在镜子前整理自己的头发。

  只是马寒试了六七条领带,都找不到适合他那一件深灰色的西装,最后索性不系领带,解开了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锁骨,用书怜的话说简直就是霸道总裁。

  书怜上下打量了一下我“嗯,还不错,挺人模狗样的。”

  我瞪了她一眼“有你这么说话的吗,咱们接下来去哪?”

  她莞尔一笑“跟我走就是了。”

  出了宾馆书怜没让老四再跟着,而是要我们走路去。我就奇了怪了,明明有车不坐非要我们走路,让我们穿得体面,却不让我们行得体面,这算什么意思?

  大概走了二十分钟,一个潭碧绿湖水映入我的眼帘,湖的四周没有其他的建筑,只有几座像碉堡似的塔楼。湖的正中央是一座岛,岛上亭台楼阁,假山池沼,长廊石桥一应俱全。在一排建筑的中心有一座朱红色的象牙楼,比所有建筑都高一头。湖岸长堤上是一排碧绿垂柳,风吹柳摆一点也不输给杭州西湖的“柳浪闻莺”。

  我们在湖岸堤口上了船,向湖心岛划了过去。我发现在竹拱船的蓬上印有“月辉竹影·唐秋晚风”的字样。马寒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喃道“乖乖,莫非这就是‘唐心斋璟月茶宴’?难怪咱们要走路才能来。”

  洪雨一听“唐心斋”三个字几乎没从船上掉下去,我忙把他扶住“什么是‘唐心斋’?”

  “什么?你居然连‘唐心斋’都不知道”两个人几乎是用十分鄙夷的目光看着我。

  我看着他们有些不知所措,心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我非得知道吗?

  洪雨十分耐心的对我解释道“这‘唐心斋’是打嘉庆年间就有的老茶楼,据说里面的东西贵的出奇,别说什么名茶了,就连茶叶末子只要跟‘唐心斋’三个字挂上钩的都能卖出普洱的价来。说白这‘唐心斋’就是一家只有上流社会才能进去喝茶的茶楼,其名下璟月,隐月,倚月三大茶宴名贯中西。虽说这只是茶楼但里面的规矩比那些国际大饭店还要厉害,要是没有请柬想进都进不去,就算你家里有人是当官的或者你本身就是当官的,没有请柬人家照样能一竿子吆死你。而且就算有请柬,车也绝对不能停在这茶楼附近,必须要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停车,然后再步行进去,绝无例外。哪怕是只把车停在二十米的地方,人家也能把你的车连拖带砸的给送走,有钱有权的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说是最了不起的时候‘唐心斋’打出过‘文官落轿,武将下马’的名声。据说当年袁世凯为了进去喝一口茶,也是走了五十多米路的。”……

  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洪雨十分耐心的对我解释道“这‘唐心斋’是打嘉庆年间就有的老茶楼,据说里面的东西贵的出奇,别说什么名茶了,就连茶叶末子只要跟‘唐心斋’三个字挂上钩的都能卖出普洱的价来。说白这‘唐心斋’就是一家只有上流社会才能进去喝茶的茶楼,其名下璟月,隐月,倚月三大茶宴名贯中西。虽说这只是茶楼但里面的规矩比那些国际大饭店还要厉害,要是没有请柬想进都进不去,就算你家里有人是当官的或者你本身就是当官的,没有请柬人家照样能一竿子吆死你。而且就算有请柬,车也绝对不能停在这茶楼附近,必须要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停车,然后再步行进去,绝无例外。哪怕是只把车停在二十米的地方,人家也能把你的车连拖带砸的给送走,有钱有权的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说是最了不起的时候‘唐心斋’打出过‘文官落轿,武将下马’的名声。据说当年袁世凯为了进去喝一口茶,也是走了五十多米路的。”

  “可他们这样做也太得罪人了,就不怕别人打击报复么?”我问道。

  “报复?谁敢报复。”马寒说道“人家有能耐,有人脉,有后台,谁敢报复。官小了管不了,官大了不想管,再说了谁都懂人情世故,银子开路的道理。”

  正说着话船已经到岸了,两边站着穿着妃色旗袍的迎宾小姐,在他们中间站着一个男人,大概是总管一类的。

  我们在那些迎宾小姐的搀扶下上了岸,除了书怜之外我们三个就跟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一样,瞧什么都新鲜,恨不得多生两双眼睛。且不说这里的楼阁雕花精细,装潢考究,只单说那些奇花异草,四时之花就叫我们目不暇接,看见这样好看却又发现下一个比这个还要精美,这株珍奇而另一株却是更为珍贵植物。要不是书怜叫了我们一声,还不知道我们要在这里逗留多久。

  书怜从包里拿出一个紫色锦盒递给了那个男人,那个男人笑着点点头接过了那个锦盒。他打开锦盒看了看,又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们。我被看得心里毛躁躁的,有种当年没做作业被班主任看着的那种感觉。

  那个男人收起锦盒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道“四位里面请。”随即对里面高叫道“‘海棠轩’四位!”

  接着一个服务员把我们带了进去,刚一进入那两扇雕花木门里我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,虽然很淡但却好闻得紧。我虽然闻不出那是什么香味,但我肯定那绝不是一般花草发出的香味,那种香味似乎来自于两边的墙壁。

  进门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宽大青玉屏风,屏风的基座应该还是紫檀木的,屏风上没有刻什么名胜山水,而是刻了一句诗“月辉竹影,湖中一点渡秋痕;唐秋晚风;杯中一缕荡春心”。

  绕过屏风后面便来到正厅,刚一踏入正厅一股清香便扑面而来。这种香气与之前在门口闻到香气大有不同,这里的是一种清香。只是不知为何大门于正厅只不过几步远,但所闻到的味道却大不一样。

  这里不同于普通的茶馆那般全是散座,一楼二楼都设有雅间。一楼雅间每间都只是以屏风相隔,两两相对共八间。二楼则是单独的一个房间,东西南北各一间共四间。

  我真是恨不得我的脑袋能三百六十度旋转,以便于我能把楼上楼下的布局看清楚。就在这个时候,我就看见在二楼与我正对着的那个雅间里,一个人正挑开门上的珠帘盯着我看!

  我被吓了一跳,那个人看我的眼神绝对不是出于好奇看一眼,我敢肯定这个人像这样盯着我看已经超过十分钟了。

  还没等我仔细去看那个人的面容,这时才发现那个服务员已经绕过一楼的栏杆准备上二楼了。我急忙小跑着跟上去,我在洪雨身边轻声道“这的服务员也太没礼貌了,也不管客人有没有跟上自己走自己的。是不是非要给小费态度才能好点。”

  书怜一听便说道“小费?能在这里上班的服务员还能在乎你那几个小钱?这儿的服务员比有些大款还有钱,没有千万也得有好几百万的身价。这就是人家的规矩,说是带路,其实就从大门到雅间这一段路上走一遍,才不管你有没有跟上,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人家心里跟明镜儿似的,不管你上哪去投诉都不管用。别说这儿的服务员了,就连清洁工都不要去惹,不然到时候吃亏只有你自己。”……

  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书怜一听便说道“小费?能在这里上班的服务员还能在乎你那几个小钱?这儿的服务员比有些大款还有钱,没有千万也得有好几百万的身价。这就是人家的规矩,说是带路,其实就从大门到雅间这一段路上走一遍,才不管你有没有跟上,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人家心里跟明镜儿似的,不管你上哪去投诉都不管用。别说这儿的服务员了,就连清洁工都不要去惹,不然到时候吃亏只有你自己。”

  我心说这到底是来喝茶还是来受罪的?连服务员都敢比客人还要横,真是世风日下啊。那个服务员似乎是听见了我们在讨论她,转过头来冷冷的看了我们一眼,吓得我几乎没从楼梯上摔下去。

  一上二楼正对着我们的便是一间雅间,雕花的门楣上有一块铜牌上面写着“桐花台”,门上挂着紫玉珠帘。我透过珠帘向里面偷偷地瞄了一眼,也只看见几个人影在晃动,其他的便什么也看不见。

  拐过回廊便是第二间雅间,铜牌上写的是“倚梅阁”。这时我才想起,刚才那个盯着我看的人站的位置就是这一间,只是现在那人已经不见了。我忙透过门帘上的玛瑙串看进去,发现里面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。

  难道是我看花眼了我心道,可是那个人站在这门帘后面我是看得真真切切,再加上那人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很不舒服,这时绝不会有假的。可为什么这里会一个人都没有呢?没有道理啊?

  正想着我们便来到了第三间雅间,远远地我就看了第三间雅间铜牌上的三个字“海棠轩”,就是这了。那服务员为我们挑开珊瑚珠串的帘子,轻轻说了一声“请进!”。

  我长舒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,才迈足进去。里面的装潢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复杂,几把花梨桌椅上面摆放着茶具,一扇屏风,墙上有几幅名人字画,看不出有什么稀奇之处。而且这房间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。

  我不由大惊,这时就听见那屏风后传来一个十分懒散的声音“这边。”

  此时我也已是吃惊不小,没想到那人竟然再那屏风后面。随即便感觉一丝莫名的紧张,实在想不到到底是谁会见我,而且还会派书怜来找我。能在这种地方请客的,绝不会是一般人,不是有钱的就是当官的。难道是那些有钱人想雇我当他们的把式?真是异想天开,人家不去找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影客,会来找我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楞头小子?

  书怜在我身后催促道“走啊,别愣着了。”

  转入屏风之后,最先吸引我注意的不是那后面的人,而是窗外一团耀眼的红色!仔细看时我才发现那竟然是两株老海棠树,至少得有三十年的树龄,枝干繁茂。两株树的树干互相交错,枝干上的每一朵海棠花都开得格外繁盛,看上去就好像落下的天边霞光。没想到这里还真是别有洞天,那如此说来“桐花台”和“倚梅阁”岂不是能见到另一番美景?

  “这是‘海棠轩’的‘海棠玉响’。”那服务员在后面解释道。

  听见那服务员说话我才回过神来,这房间里除了我们几个人之外,还有两个人。一个半大老头,看上去五十多岁戴个眼镜,站在旁边毕恭毕敬的。另一个则是一个年轻人坐在一把根雕椅子上,年纪和我相仿,穿着一身和我一样的宝蓝色西装,正翘着二郎腿喝着茶。但最引人注意的是他左耳上戴着一枚银色的耳钉。也不知道为什么,看着这个人竟然会那么眼熟,好像在哪里见过。可我又实在想不起来。

  说实话算上这次我来云南的次数也不过三次,西双版纳我也是第一次来。而且能在这种地方消费的都是有钱人,而我的交友圈有限在这种地方遇到熟人的几率本来就不大,更何况人家还是有钱人。

  耳钉男站起身来挥了挥手,那服务员退了出去。他伸出手来,我本来以为他要过来过来和我握手,刚想迎上去。可谁在他却把握住了书怜的手,十分温柔道“回来了,累不累?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芝麻酥和栗子糕。”

  我自觉尴尬,便不由地用手抓了抓头。这时耳钉男才转过头来,看了我一眼问道“你们来这干什么?”……

  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我自觉尴尬,便不由地用手抓了抓头。这时耳钉男才转过头来,看了我一眼问道“你们来这干什么?”

  我一听几乎没吐出血来,什么叫我们来干什么,不是你叫我们来的么?

  耳钉男哈哈一笑“别那么认真,跟你开个玩笑,坐吧。”他指了指旁边的几把椅子。我有些不知所措地拉开椅子坐下。

  “喝点什么?”耳钉男问道,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,都没有说话。

  “那就来一壶‘梨蕊白’吧。”说完,他便吩咐那中年人出去。

  这时窗外不知何时竟下起雨来,雨中那如朝阳般的海棠颇有如诗如画的地感觉,这让不禁我想起了陈与义的《春寒》:“二月巴陵日日风,春寒未了怯园公。海棠不惜胭脂色,独立蒙蒙细雨中。”

  “又下雨了,不知道要下多久才能停。”耳钉男喃喃道。

  不时一个服务员端着一个青瓷茶壶走了进来,“‘莉蕊白’”那服务员说道“是西湖梅坞加上白梨蕊用初春梨花上的露水沏的,初入口时会觉清苦,细品之下便是梨蕊微甜,甘苦共存梨茶同品,这便是‘同甘共苦双味饮,白梨碧茶一边色’”。那服务员像说绕口令似的一口气说完,说完就立即走了出去。

  这时书怜转头对那耳钉男说道“人我给你带来,我可以走了吧。”

  耳钉男点点头“嗯,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,等我这边事完了再过来找你。”

  书怜起身准备出去,又转过头来指了指我对那人说到“我可告诉你,不许欺负我家大麟哥哥,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他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说完她又看了看我,对我甜甜的一笑便转身出去了。

  说实话书怜在这里我还觉得有些安心,可她一走我便有些不安起来。洪雨马寒我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脸上都有些不自然。不光觉得尴尬,心里头更是有种没底的感觉。

  这是人骨子里的一种奴性,看见比自己有权有势的人就会忍不住向他们俯首称臣,我虽然还没有到那种地步,但却变得有些唯唯诺诺起来。

  耳钉男在我身后拍了我一下“书怜都走了,你不用演了。”

 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。

  他也有些错愕“刘千麟你别装孙子了,跟我你还装什么。”

  “你认识我?”

  “你真不认识我了?”

  我心说我凭什么就非得认识你,有钱也不一定所有人都认识啊。

  “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?你不是装的?”

  “装什么?孙子?我没事装那玩意干什么?”

  他抿了抿唇看上去有些绝望,但在我看来却有些莫名其妙。突然他又看向我,好像想到了什么“麟子,你真不认识我了吗?跟你一个提示,我们两家有亲。”

  我想了想“莫非你也是书家的人?”我们刘家和书家有过联姻,我太奶奶就是书家的人,算起来书怜也算是我的表妹了。可这个人莫非也是书家的人,跟我是表亲?

  可没想到那人却摇了摇头“不是,谢重刚是我三叔。”

  “谢刚是你三叔,你姓谢……”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语速明显慢了下去,因为我好像想起了一些关于姓谢的事情。

  姓谢!

  说起谢家和我们刘家,那真是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。和刘家一样谢家也同属于祝由十三仙之一,只是他们并不是最原始的祝由十三家中的一门,他们是十三堂成立之后才入的门。

  当时的谢家不管是地位还是势力都十分低下,经常受到像魏家和方家这样老一辈祝由家的打压,但刘家却一直扶持谢家,最后才使谢家在十三堂中站稳脚跟。

  我太祖爷爷和谢家太老爷关系就一直很好,还让我太爷爷和谢老爷子给成了兄弟。我太祖爷爷去世后,只剩下我太祖奶奶和我太爷爷孤儿寡母,多亏了谢家接济才挺了过来。

  听我爷爷说,他和谢老爷子的儿子谢文武是双认亲,就是我爷爷管谢老爷子叫爹,谢文武关我太爷爷叫爹。后来我爷爷娶了谢老爷子的大小姐也就是我奶奶,两家人便是亲上加亲,最后两家直接搬到了一块住,成了邻居。也正是因为这样,我师叔才认识的谢刚,两个人才见面的第一天,就好得跟亲兄弟似的。尤其是谢刚成天跟在师叔屁股后头,比跟他那两个亲哥哥还要亲,记得那个时候,家里人老是笑话他们说什么“刘家屋里的放屁,谢家屋里的闻。”不过小时候如此长大后还是如此.……

  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听我爷爷说,他和谢老爷子的儿子谢文武是双认亲,就是我爷爷管谢老爷子叫爹,谢文武关我太爷爷叫爹。后来我爷爷娶了谢老爷子的大小姐也就是我奶奶,两家人便是亲上加亲,最后两家直接搬到了一块住,成了邻居。也正是因为这样,我师叔才认识的谢刚,两个人才见面的第一天,就好得跟亲兄弟似的。尤其是谢刚成天跟在师叔屁股后头,比跟他那两个亲哥哥还要亲,记得那个时候,家里人老是笑话他们说什么“刘家屋里的放屁,谢家屋里的闻。”不过小时候如此长大后还是如此

  我仔细地端详着我面前的这个人,既然他说谢刚是他三叔,那他肯定就是谢文武的孙子。我记得谢文武仨儿子,其中老三不用说就是谢刚他全名叫谢重刚,老二我从小就也就没见过,不过我小时候跟谢家老大家的那个大我几岁哥哥玩得挺好的,只是后来他们全家都搬走了,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。莫非就是他?

  我记得他好像是叫,“红尘哥,你是谢红尘?”

  他笑道“哈,算你小子有良心,还能想起我来。”

  “真的是你?”

  “这还有假,难道要我出示身份证你才相信?”

  我和谢红尘那是有撒尿和泥的交情,他大我几岁什么事都尽量让着我,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事先想到我。小时候我跟他一起去偷喝我家里的酿的酒,被爷爷发现后大加斥责抄起棍子要揍我,也是他替我挡了好几棍子。记得他们要搬走的那天,我硬是死死抱着他不让他走,大哭大闹了好久才停下来。他一走我们便是十几年不见,没想到再见之时却是这般情景。

  红尘倚在窗口上看着窗外的海棠淡淡道“之后我回来找过你,只是那个时候你们已经搬家了,具体地址也找不到,而且我这边也有很多事给耽搁了。直到前几个月我才打听到你的消息,所以我托了书怜来找你,想,跟你叙叙旧。”

  我听得出他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假,很像是临时编出来的,如果只是想叙旧又何必把我们带到这个地方来。我抿了口茶“红尘哥有话你就直说,你找我来不单单只为了叙旧吧。”

  红尘笑了一声“我知道你在走影,而且你手上是不是有一具西双版纳铜甲尸?”

  还没等我开口,马寒就立即窜了起来“没有没有,什么西双版纳铜甲尸,我们连铁甲尸都没有!”

  红尘看了看马寒继而看向我。

  此时此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一边是多年好友,一边是自己几乎用了半条命才换来的宝贝,而且不光是我一个人的,马寒洪雨甚至是花皮都有一份在里面,我怎么好一个人做主呢?

  “这样吧,我们做个交易。”他继续说“我知道你有事相求于我,你把那只僵尸给我,我告诉你解开‘龙鳞石文’的方法,如何?”

  “这……”我有些犹豫。

  “那好,给你就给你。”马寒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直令我意想不到,没想到一起长大的发小,还不如我才认识不久的人。

  “如果,你敢骗我们,或者根本方法行不通,我想你应该知道马家一向的作风吧。”马寒霸气十足。

  “当然,马派赶尸人独占北方,谢家难以抗衡。更何况我和麟子之间的交情,我是断不会骗你们的。”

  瞬间我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下降了好几度,呼吸都十分困难。

  双方达成协议,我忙拿出那两枚铜环递给红尘。可谁知他却摆了摆手“不用给我,我看不懂。”

  马寒一拍桌子怒吼道“你他妈敢玩我?”

  “别慌,我虽然解不开,可有一个人,啊不,有一样东西能解得开。”

  “什么东西?”

  “祝由杀器,媸婆铃。”

  我感到有些荒谬“媸婆铃?那东西怎么能解开龙鳞石文?”

  “怎么解不开,媸婆铃是启天的祭器,连神文都能翻译,又怎么翻译不了这石文呢?只是……”

  “只是什么?”我忙问。

  红尘继续又说“只是要借媸婆铃就必须先要找一个人,怒仙,沙观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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