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38)_小无赖和他的绅士男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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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38)

  容溪见他这副模样,眼底闪过笑意,说:你发烧出了很多汗,衣服浸湿了,我让他们送去干洗店了。

  那个容总,你能不能出去一下,我穿上衣服。

  容溪点点头,转身走出房间。

  傅年见状不禁长出一口气,想起刚才过度的反应,不禁一阵懊恼,自言自语道:傅年啊傅年,你到底怎么了?那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,男人!你给我清醒点!

  傅年赤着身子下了床,看看身上的内/裤,潮乎乎黏糊糊的,很不舒服。他打开衣柜,拿出干净的睡衣和内/裤,嫌弃地褪掉身上的这件,正弯腰去拿床上的,突然房门被人推开

  傅年僵硬地转过头去,看向放门口的容溪,一阵凉风吹过,激起一层鸡皮疙瘩,他瞬间清醒了过来,一个前扑趴在了床上,抓紧被子裹在身上,滚到了床的另一边。待他抬头看向容溪时,房门咔哒一声关上了。

  第41章表白?

  容溪淡定地从桌上拿了手机,转身离开房间,并随手关上了房门。站在门口,回想起刚才的画面,容溪白皙的脸上浮现可疑的红晕,就连耳朵也红彤彤的,完全不似刚才的淡定模样。

  之前容溪给傅年擦拭身体的时候,也把他从上到下看了个干净,只是当时担心他的身体状况,根本没有旖旎的心思,可方才那个画面,傅年背对着他,赤着身子弯着腰

  容溪越想,脸色越红,心里越痒,他忍不住回头看看紧闭的房门,沉默了一会儿,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。

  傅年同样看着紧闭的房门,脸上烧得厉害,懊恼地嘀咕道:你丫换衣服怎么就不锁门呢?被人看光了吧。

  傅年裹着被子来到门前,快速地把门反锁,不禁长出一口气,随即好笑地说:傅年啊傅年,你脑子秀逗了?都是男人,你有的他也有,你有什么好难为情的。

  弯腰拾起地上的衣服,傅年把被子扔到床上,走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,不仅身上清爽了许多,头脑也清醒了不少,刚才的事也自动被他屏蔽掉。

  头脑清醒了,肚子却不乐意了,饿的他一阵心慌。傅年正准备下楼觅食,就听到一阵敲门声,紧接着就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响。傅年见状连忙上前,将门锁打开,随手拉开了房门。

  见容溪手上端着托盘,傅年连忙接了过来,说:容总,不好意思,还得麻烦你给我送饭。我没事了,这些我自己来就成。

  容溪看着傅年,见他神情自然,仿佛之前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,心里突然有些恼,问:你和宋桥是发小?

  傅年点点头,笑着说:是,从小一起长大,也可以说是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。

  你们感情很好。

  嗯,他是我兄弟,感情当然好。

  你们经常一起住?

  他总嫌他妈唠叨,动不动就去我那儿蹭吃蹭住。

  你家只有一间卧室,怎么住?

  住一起啊,他睡觉不老实,总跟我抢被子,睡的还死,怎么叫都不醒。有一次,睡着睡着他丫突然给了我一拳,直接给我打蒙了,我气急一脚把他踹下了床,他丫愣是没醒。在床底下睡了一夜,第二天还问我怎么掉床了。

  说起宋桥,傅年的语气轻快,脸上带着笑,说话也是无遮无拦,与面对容溪时完全不同。容溪听得脸色越来越黑,而傅年却完全没有察觉。

  傅年一边吃,一边说:容总,有件事想请你帮忙。

  容溪没说话,只是沉默地看着他。

  容总?傅年这才察觉容溪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,他回想之前所说的话,讪讪地说:不好意思,容总,我没留神说了脏话,我保证以后一定注意,那什么,您该罚就罚。

  反正虱子多了不痒,债多了不愁,为了能让容溪帮他见到高凌轩,傅年只能肉疼地在心里安慰自己。

  你没听过三岁不同床,七岁不同席这句古话么?

  傅年一怔,脑袋有些发蒙,完全没想到容溪的落点在这儿。

  容总,如果我没理解错,这应该是指男女之间吧,我和宋桥都是男人,应该不存在这个问题吧,况且我家条件有限。

  如果专指男女之间,那那晚我们之间算什么?

  傅年怔怔地看着容溪,不明白他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。

  容总,那晚的事

  容溪打断傅年的话,说:你听过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么?

 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?这应该是一种心理疾病吧,我不是很了解。傅年紧张地吞了吞口水,他隐约猜到了什么,却又不敢相信。

  容溪直视着傅年的眼睛,眼底浮现复杂的神色,说:我得了这种病。

  什么什么意思?傅年吓的筷子掉在了地上。

  傅年,如果换成你被人侵犯,你会怎么对那个人?

  我傅年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宕机了,急切的需要重启。

  傅年,即便那晚不是出自你本意,但事实发生了,永远无法抹去,你和我发生了关系,我伤的不止身体,还有心理。如果正常情况下,我本该厌恶你,甚至仇视你,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,让你待在我身边,与我同住在一个屋檐下。

  容溪说的没错,如果换成他被无论对方当时是什么状态,他估计都会打的那人生活不能自理,而且是见一次打一次。可容溪除了一开始对他有些刁难外,这几天对他算是很容忍,甚至可以说很照顾,尤其是这次他生病,这确实不符合常理。

  容总,对不起,我知道我伤害了你,但是事实已经发生,我们也无法重新来过。你说该怎么补偿,我一定照做。

  我不知道。容溪垂下眼,轻声说:我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,每次听到、看到你对别人好,我心里就会很不舒服。

  看着这样的容溪,傅年有些恍惚,在他印象里容溪从来都是强势的,就像之前因为发烧被他压制,最后容溪还是把他踹下了床。和现在无助又脆弱的他相比,形成强烈的反差,让傅年心里更加愧疚。

  那什么,容总,既然你病了,那就去看心理医生。如果需要我回避,那我今天就搬出去,保证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。

  容溪猛地抬头看向傅年,说:所以你是想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?

  不是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容总,我是说如果我的存在,会影响你治疗的话,我觉得我还是回避的好。等过段时间,容总的病好了,生活也就能回归正轨,容总这样的人和我这样的人本就不该有交集。不知怎么了,傅年在说这话的时候,心里竟有些不舒服。

  容溪心里涌现一股烦躁,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,他本来是想用这种方式将傅年绑在身边,却没想到竟然会适得其反。

  被容溪盯着,傅年觉得非常不自在,他站起身说:容总,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,我觉得我还是走吧,至于工装的钱和违约金,我会想办法还给你。

  听到傅年要走,容溪心里更加烦躁,说:你想怎么还,找宋桥帮你?

  虽然傅年心里是这么想的,但被容溪说出来,他莫名有种窘迫感,说:嗯。

  不用这么麻烦。容溪突然上前,一把将傅年推倒在床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说:只要你把那晚的一切还回来,我们之间就两清了。

  傅年闻言刚想起身,就被容溪压了下去。他皱紧眉头,说:容总,你病了,不能一错再错

  不待傅年说完,容溪便吻上了他的唇。傅年一惊,一把推开容溪,容溪不肯善罢甘休,再次扑了上来。傅年不得已将他锁在身下,恼怒地说:容溪,你清醒点,我不想伤你!

  傅年,你欠我的。

  看清容溪眼底的痛苦,傅年心里的恼怒顿时被愧疚取代。他挣扎了一会儿,从容溪身上翻了下来,说:你说的没错,我是欠你的,今天就索性还了。来吧,早点完事,咱俩就算两清,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,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。

  容溪心里一揪,撑起身子伏在傅年的身上。

  老子就当做梦了,梦醒了,就忘了。傅年闭上眼睛,拼命地做着心里建设,可僵硬的身子却暴露了他的紧张和排斥。

  容溪低下头去吻傅年的唇,却被傅年躲了过去,说:接吻就算了,都是成年人,也没什么感情,还是直接点吧。

  你怕?

  怕什么?傅年下意识地看向容溪,嘴硬地说:不就是那么回事,又不是第一次,有什么好怕的。

  我是。

  什么?傅年有些没弄懂容溪的意思。

  那晚是我的第一次。

  傅年有些惊讶地看着容溪,说:你是和男人第一次,还是还是从来没和别人那个过?

  没有别人。

  傅年的心里有一丝不曾察觉的雀跃,绷紧的身子稍稍有些放松,说:你这么好的条件,怎么可能没有那个过。

  不想。

  现在的容溪似乎冷静了下来,恢复了正常的模样。

  傅年悄悄松了口气,笑着说:洁身自好是好事,容总没必要因为我破例。

  你要反悔?

  不是,我只是觉得如果真那么做了,对你我都没好处,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,咱们就别做了。

  我想。

  容总,你明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,为什么还要一错再错。况且我们都是男人,你不觉得

  我不确定了。

  什么意思?

  我对你有感觉。

  你傅年震惊地看着容溪,很快反应过来,说:容总,你听我说,你只是病了,所以才会这样,等你治好了病,一切就会好了。

  你确定吗?

  我我当然确定!我不喜欢男人,一想到男人和男人我心里就看着容溪的眼睛,傅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。

  怎么不说了?

  对不起,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,我只是哎呀,怎么说呢。傅年懊恼地皱起了眉,说:容总,其实你也不喜欢男人,你之所以有这种冲动,只是因为那个错误的夜晚。因为那一夜,你得了病,也就是你说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,只要你治好了病,就不会再对我有感觉了。

  傅年,你说要还我的。

  我傅年一噎,看着尽在眼前的容溪,一咬牙说:成,老子说话算话,你来吧。

  虽然说是这么说,但当他看到容溪慢慢靠近时,还是忍不住想躲,可这次容溪没有给他躲开的机会,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。

  容

  傅年的话被容溪吞噬,略薄的唇附在了他的唇上,软软的凉凉的,就像他儿时最爱吃的果冻一样,他的心里居然没有想象中的反感。容溪的动作很温柔,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让傅年放下防备,沉沦在这种唇齿交缠的美妙感受里。

  许久后,两人喘息的分开,呼吸交缠间,他们渐渐恢复理智。容溪看着傅年眼底浮现笑意,说:傅年,你对我也有感觉。

  傅年窘迫地涨红了脸,他刚才确实沉浸在那个吻里,久久不能自拔。他撇开眼,嘴硬地说: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,经不起挑逗,这是男人劣根性。

  我们都是男人,如果真的接受不了彼此,不会是刚才那种反应。傅年,你心里清楚,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。

  那是因为你吻技好,让我忘了你的性别。傅年打死也不愿承认自己居然有喜欢男人的可能。

  那换你来吻我,试试你到底对我有没有感觉。

  傅年一把推开容溪,说:老子才不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。

  你不敢,那就说明我刚才说对了。

  我不敢?傅年转身将容溪压在身下,说:我会证明给你看,老子不喜欢男人!

  好。容溪看着傅年眼底带着点点笑意。

  傅年嘴上说的利落,可视线一触及容溪的唇,就开始心虚,犹犹豫豫地就是不敢靠近。

  没关系,我明白你心里

  不待容溪说完,傅年便猛地吻了上去,用力过猛的结果就是两人磕到了牙,血腥味在口腔内慢慢扩散,傅年尴尬地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,趴在容溪身上,把脸埋进了枕头里。

  耳边传来轻笑声,低沉悦耳,怀里的身子也随之微微颤动。

  傅年恼羞成怒,一口咬在了容溪的脖颈上,在听到容溪小声的痛呼后,不由自主地松了口。

  傅年,我明白让你接受这样一个事实,有些强人所难,我不逼你,你可以慢慢去发现。

  耳边是容溪温柔的声音,与以往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同。傅年拉开两人的距离,说:你这是什么意思?

  傅年,我喜欢你,想和你在一起。

  傅年怔怔地看着容溪,过了好半晌,他像是突然醒过神来似的,从容溪身上爬起来,说:容总,你、你是在开玩笑吧。

  容溪也跟着坐起身,直视着傅年说: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?

  傅年被容溪灼热的目光看的一阵不自在,向后挪了挪身子,谁知挪的太靠后,一下子摔了下去。

  容溪想去拉,却没拉住,担忧地下了床,问:没事吧?

  摔是肯定摔不疼,毕竟床本身就没多高,下面还铺着厚重的地毯,但尴尬是真的尴尬,傅年觉得自己这辈子的人都丢在这儿了。他靠在墙边坐好,抬头看向容溪,说:容总,我觉得你刚才说的特别对,你是病了,所以才会产生这种奇怪的念头。你不是有一个好朋友是医生么,他肯定认识特别专业的心理医生,我觉得你非常有必要去看一看。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宅男,真的玩不起这种游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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