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9章 对你有利就不行
“你是何人？不经本官允许就擅自发声，见了本官又因何不跪？”
县太爷眯着眼盯着站出来的周大叔，忽地想起上次在公堂上，就是形式一片大好的时候突然有人站出来作证，让他最终功亏一篑，如今难不成又要往事重演了？
所以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就极为不客气，甚至隐隐还带着迁怒的架势。
周大叔刚要上前跪倒回话，却被苏青柠伸手托住手肘给拦住了。
“大老爷，他一不是犯人，二不是您家的下人，只是为我作证的证人而已，难不成不论何人何事跟大老爷回话都要跪着回吗？”
苏青柠哪里能让周大叔因为她而受辱，虽说古时阶级等级森严，民与官之间就是这么毫无道理可言，但也不是就非要动辄得咎，若是没有什么错处的话，反而会让当官的落个仗势欺人的骂名。
县太爷一贯在人前表现出的都是爱民如子的样子，如今这副样子确实让人有些大跌眼镜。
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，因此对苏青柠的问题只是冷哼了一声，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，也同样没有让周大叔跪下回话。
苏青柠对周大叔微微点头，后者才对县太爷拱手施礼道：“回答大老爷的话，小的姓周，是顾家村的村民，也是顾娘子的邻居，那日发生的事情，小的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。”
“当天是顾娘子第一次带着杜先生回家，是为了看看他和宝宝们是否能相处融洽，顾娘子对她家五个宝宝那是尽心尽力的，不仅供着温饱暖足，还要供他们上学读书。”
“这个先生就是因为宝宝们启蒙太晚，她想赶在秋季入学之前尽力弥补这段缺失时间才请来的，而且听说还是回春堂的田御医给介绍来的，总之在此之前，咱们是从没听过，也没见过杜先生的。”
县太爷听他说了这么多，心下早已是不耐烦了，一挥手道：“说重点，这么啰嗦，到底是想要跟本官说什么？”
“是，大老爷。当天顾娘子才刚进村，顾氏就得了消息，说是她带着个陌生男人回家了，然后就是顾氏带着二房媳妇直奔顾娘子家，就说来捉奸来了。”
“实则是她没有任何把柄证据，就上门闹事，咱们都看得清清楚楚的，当时顾娘子家大门敞着，先生在屋子跟宝宝们说话，顾娘子则是在院子里忙乎，哪里有什么苟且之事。”
“姓周的，你敢不敢让大老爷和大家都知道，你家跟那苏青柠走得多近？她三天两头往你家送东西，你不替她说话才奇怪！”
顾氏仿佛是突然活过来了一般，立刻对着周大叔开始发作起来。
“还有这事？那就是说……他的立场本就有所偏颇，证词也就不足为信了。”
县太爷立刻抓住顾氏的话做起文章来，他就是要把所有有利于苏青柠的证据和证据都排除在外，这样她不仅是控诉不能成立，最后反而会被扣上诬告的帽子，那岂不是妙哉。
若是此事能成，就连昨天被判入狱的人也可以一并翻案，到时候再让他和顾氏一起联手……
县太爷越想，心中越是炽热无比，仿佛这计划已经在顺利实施中，而苏青柠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了。
“大老爷，小的跟顾娘子邻居，邻里间互帮互助是有的，但小的也是帮理不帮亲，您可以去顾家村打听打听，当年顾娘子做了那些荒唐事的时候，小的对她也是没有好颜色的，又怎么会因为她的东西就昧了良心说假话。”
周大叔虽说最开始被问得有些慌乱，但或许是苏青柠的镇定自若感染了他，让他也很快跟着镇定下来。
他自问无愧于心，不怕人查，所以说起话来也是底气十足的，看着一点儿都不虚。
“大老爷，您也听到了，那苏青柠以前就是个荒唐的，当初我儿刚阵亡，她就下狠手虐待我的五个孙儿，后来更是想要把他们卖给人牙子，然后卷了钱财跑了呢！”
“若不是被咱们识破了她的诡计，可怜我这几个孙儿现在身在何处都不知道，大老爷，谁晓得她当初是不是外头有了念想才想甩了累赘跑路的呀。”
顾氏也不提杜仲恒，话音一转开始翻起了旧账，苏青柠以往对孩子们动辄打骂，也确实是找了人牙子来的，不过顾氏却没有提最后苏青柠忽然转了性，直接把人牙子给打跑了的事儿。
“大老爷，娘亲虽然以前是虐待过咱们，但她在外面从来就没有过别人，这个我能作证。”
大宝忽然开口了，说出来的话不仅让县太爷和所有围观百姓呆了一下，就连苏青柠也有些诧异地看着他。
她虽然没有全盘接收原主的记忆，但是在有限的记忆里也没翻到什么心思浮动的痕迹，不过大宝又是怎么能肯定原主就真的没有过这样的心思？
县太爷看着大宝，忽地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你这娃娃，为了替你娘开脱，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啊？你可知道虽然你是小孩子，也得为自己的话负责的，你又怎么能证明你娘就没有跟人如何？”
大宝冷声道：“当初我娘心性不稳，经常拿我们兄弟撒气是有的，我早就察觉到她想买了小贝和四宝，就一直暗中盯着她防着她，若是她跟哪个野男人有苟且，又怎么能躲得过我的眼睛？”
“哼，你小小年纪，就算是有心盯着她，又怎么能防得住，这证词实在是不足为信。”
县太爷反复强调大宝的年纪小，就是想将对苏青柠有利的证词全都排除在外，他还就不信了，难不成还会有人源源不断地站出来替她说话。
没想到大宝一挑眉，做出了个苏青柠几乎一模一样的玩味表情，对县太爷说：“大老爷，小的今年也有十二岁了，不是两三岁，为何我的证词就不足为信了？”
“难道大人不曾听过有志不在年高这句话，有些人就算是活到了几十岁的年纪，该撒谎作假还不是样样来，莫非对大老爷来说，年纪才是可信度的唯一标准不成？”
他这一番话下来，居然让县太爷有种在跟苏青柠对峙的错觉，可这对名为母子的二人，却是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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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太爷眯着眼盯着站出来的周大叔，忽地想起上次在公堂上，就是形式一片大好的时候突然有人站出来作证，让他最终功亏一篑，如今难不成又要往事重演了？
所以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就极为不客气，甚至隐隐还带着迁怒的架势。
周大叔刚要上前跪倒回话，却被苏青柠伸手托住手肘给拦住了。
“大老爷，他一不是犯人，二不是您家的下人，只是为我作证的证人而已，难不成不论何人何事跟大老爷回话都要跪着回吗？”
苏青柠哪里能让周大叔因为她而受辱，虽说古时阶级等级森严，民与官之间就是这么毫无道理可言，但也不是就非要动辄得咎，若是没有什么错处的话，反而会让当官的落个仗势欺人的骂名。
县太爷一贯在人前表现出的都是爱民如子的样子，如今这副样子确实让人有些大跌眼镜。
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，因此对苏青柠的问题只是冷哼了一声，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，也同样没有让周大叔跪下回话。
苏青柠对周大叔微微点头，后者才对县太爷拱手施礼道：“回答大老爷的话，小的姓周，是顾家村的村民，也是顾娘子的邻居，那日发生的事情，小的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。”
“当天是顾娘子第一次带着杜先生回家，是为了看看他和宝宝们是否能相处融洽，顾娘子对她家五个宝宝那是尽心尽力的，不仅供着温饱暖足，还要供他们上学读书。”
“这个先生就是因为宝宝们启蒙太晚，她想赶在秋季入学之前尽力弥补这段缺失时间才请来的，而且听说还是回春堂的田御医给介绍来的，总之在此之前，咱们是从没听过，也没见过杜先生的。”
县太爷听他说了这么多，心下早已是不耐烦了，一挥手道：“说重点，这么啰嗦，到底是想要跟本官说什么？”
“是，大老爷。当天顾娘子才刚进村，顾氏就得了消息，说是她带着个陌生男人回家了，然后就是顾氏带着二房媳妇直奔顾娘子家，就说来捉奸来了。”
“实则是她没有任何把柄证据，就上门闹事，咱们都看得清清楚楚的，当时顾娘子家大门敞着，先生在屋子跟宝宝们说话，顾娘子则是在院子里忙乎，哪里有什么苟且之事。”
“姓周的，你敢不敢让大老爷和大家都知道，你家跟那苏青柠走得多近？她三天两头往你家送东西，你不替她说话才奇怪！”
顾氏仿佛是突然活过来了一般，立刻对着周大叔开始发作起来。
“还有这事？那就是说……他的立场本就有所偏颇，证词也就不足为信了。”
县太爷立刻抓住顾氏的话做起文章来，他就是要把所有有利于苏青柠的证据和证据都排除在外，这样她不仅是控诉不能成立，最后反而会被扣上诬告的帽子，那岂不是妙哉。
若是此事能成，就连昨天被判入狱的人也可以一并翻案，到时候再让他和顾氏一起联手……
县太爷越想，心中越是炽热无比，仿佛这计划已经在顺利实施中，而苏青柠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了。
“大老爷，小的跟顾娘子邻居，邻里间互帮互助是有的，但小的也是帮理不帮亲，您可以去顾家村打听打听，当年顾娘子做了那些荒唐事的时候，小的对她也是没有好颜色的，又怎么会因为她的东西就昧了良心说假话。”
周大叔虽说最开始被问得有些慌乱，但或许是苏青柠的镇定自若感染了他，让他也很快跟着镇定下来。
他自问无愧于心，不怕人查，所以说起话来也是底气十足的，看着一点儿都不虚。
“大老爷，您也听到了，那苏青柠以前就是个荒唐的，当初我儿刚阵亡，她就下狠手虐待我的五个孙儿，后来更是想要把他们卖给人牙子，然后卷了钱财跑了呢！”
“若不是被咱们识破了她的诡计，可怜我这几个孙儿现在身在何处都不知道，大老爷，谁晓得她当初是不是外头有了念想才想甩了累赘跑路的呀。”
顾氏也不提杜仲恒，话音一转开始翻起了旧账，苏青柠以往对孩子们动辄打骂，也确实是找了人牙子来的，不过顾氏却没有提最后苏青柠忽然转了性，直接把人牙子给打跑了的事儿。
“大老爷，娘亲虽然以前是虐待过咱们，但她在外面从来就没有过别人，这个我能作证。”
大宝忽然开口了，说出来的话不仅让县太爷和所有围观百姓呆了一下，就连苏青柠也有些诧异地看着他。
她虽然没有全盘接收原主的记忆，但是在有限的记忆里也没翻到什么心思浮动的痕迹，不过大宝又是怎么能肯定原主就真的没有过这样的心思？
县太爷看着大宝，忽地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你这娃娃，为了替你娘开脱，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啊？你可知道虽然你是小孩子，也得为自己的话负责的，你又怎么能证明你娘就没有跟人如何？”
大宝冷声道：“当初我娘心性不稳，经常拿我们兄弟撒气是有的，我早就察觉到她想买了小贝和四宝，就一直暗中盯着她防着她，若是她跟哪个野男人有苟且，又怎么能躲得过我的眼睛？”
“哼，你小小年纪，就算是有心盯着她，又怎么能防得住，这证词实在是不足为信。”
县太爷反复强调大宝的年纪小，就是想将对苏青柠有利的证词全都排除在外，他还就不信了，难不成还会有人源源不断地站出来替她说话。
没想到大宝一挑眉，做出了个苏青柠几乎一模一样的玩味表情，对县太爷说：“大老爷，小的今年也有十二岁了，不是两三岁，为何我的证词就不足为信了？”
“难道大人不曾听过有志不在年高这句话，有些人就算是活到了几十岁的年纪，该撒谎作假还不是样样来，莫非对大老爷来说，年纪才是可信度的唯一标准不成？”
他这一番话下来，居然让县太爷有种在跟苏青柠对峙的错觉，可这对名为母子的二人，却是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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