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五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(二)_权宦为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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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零五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(二)

  谭公子被揭了底,第一回有了不好意思的神情,弱弱道:“霍兄不也是英雄追美,风雨无阻吗?再说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嘛。”

  “好一个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”霍景城说着,将姚暮染的纤纤素手收进了掌心摩挲。

  窗外雨潺潺,几人一番浅酌,闲谈趣事三两,暖锅炭火已是燃尽失温,锅中香汤停沸,桌上杯盘皆空,四人酒足饭饱,终于尽兴而散,各自回房。

  夜渐深,雨渐急,衬得房中一片静谧安逸。灯烛早灭,洒下一片幽暗。

  床幔落下,隔出了一隅温情角落。姚暮染躺在床榻上心如擂鼓,这个夜晚要发生什么,她心知肚明。

  果然,他凑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:“夜微凉,枕上霜,美梦成双,可好?”

  姚暮染心跳不已,在幽暗中轻轻点头:“六郎,你......你应该会温柔吧?”

  霍景城侧卧半压住她,在她耳边声音魅惑道:“试试不就知道了?”说完,就近含住她圆润如珍珠一般的耳垂。

  酥痒骤来,她本能侧头躲过,却与他鼻尖相触,双唇近得只差毫厘。他却定定不动,保持着这样若即若离的情迷之感,直到彼此攒够渴望,他倏地落下,双唇顷刻相交。

  她嘤咛一声,环上他的脖颈温柔回应。

  辗转拥吻,唇舌缠绵不休,悉数吞下彼此的呼吸。气氛渐迷,气息皆乱。

  他温柔且耐心,重于过程迷于赏玩,缠绵的前奏被他不紧不慢循序渐进地把控,一步不错总能准确勾起她的渴望再适时给予抚慰。

  美人情动,一头青丝铺满软枕,身上春光如画卷一般渐渐在他眼前拉开,冰肌雪肤带着幽香一寸一寸展露,她自己不知,这一幕看在男人的眼里,是何等风情魅惑。

  凌乱衣衫被掷出床幔,委顿一地。

  赤诚相见,他结实得胸膛包裹着软玉温香,粗重得鼻息格外性感魅惑,坚硬的喉结不时滚动一下

  珠联璧合的那一霎,她嘤咛一声弓起了身子,一只纤手也在他的背上用力抓了一下。空了许久的身体忽地被他的壮硕填满,竟胀痛不已。

  忽入朝思暮想之妙地,她的湿热紧致令他头皮发麻。他按捺不动,俯身轻柔地吻她唇角,一番安抚后,待她适应,方才轻柔慢攻。

  不适渐退,身体深处的欢愉涌上,怀中的美人渐入佳境,美眸迷离,檀口微张,美得娇气羸弱,无力如水。

  他腰力渐重,一回比一回深入,仿佛要把自己钉入她的身体里。令她沉迷于他的劲力,沦落于他的持久。

  朱璇星摇中,渐上云端。迷糊失神中,她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美的画面,那里天地玄黄,风月琳琅。那里水静莲香,惠风和畅。那里梦呓故园,桃花水里游鸳鸯。

  这一夜过得极为混乱疲倦。姚暮染疲惫至极,也不知睡了多久,却在半梦半醒中再次感到了一阵美妙之感。她半睁了美眸,却发现他竟再一次攻入,在她身上慢慢起伏。

  姚暮染迷糊地想,这已是第四回了,他还没有尽兴吗?这外头天都快亮了,他要折腾到几时?

  “六郎......”她疲累至极,嘟囔道:“六郎,你放过我吧......”

  他俯身吻她,鼻息微重道:“最后一次。”

  姚暮染不满:“骗子,你上回也这么说。”

  他继续温声哄她:“真的是最后一次,你若想早点结束,多喊几声夫君来听听。”

  “夫君......你放过我吧。”

  坏了,这一声一喊,她忽然察觉他的眼里都添了血色,似乎快要疯狂。

  她连忙改口:“霍景城,你饶了我吧。”

  他一边起伏一边低声回话:“这种时候,就不要连名带姓喊夫君的名字了,不然不饶你,你能如何?”

  姚暮染无奈,眼皮子都重的撑不住了,她道:“那我继续睡我的,你自己随意。”

  “如果你能睡着的话。”说着,他忽地重重给了她一下。

  “唔!”她惊叫一声,却见他已经失控,立起身来双手掐紧她的纤腰发起狠来,这一番勇猛强劲,与第一回的温柔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
  她在心中暗骂,总算露出真正的‘床风’了,不然还以为他是温柔的!

  骗子!

  天边出现鱼肚白时,他终于心满意足搂着她入眠。

  再度醒来时,已是午后了,外头天光云影,璀璨生辉。

  姚暮染浑身酸痛,怀疑自己被他勒断了全身的骨头,于是轻轻动了动,却令他醒了过来。

  霍景城一睁眼,入目就是满怀的春光美景,软玉温香的身子纤柔无骨地贴在自己的胸膛里,令他心旌摇曳,满腔愉悦。

  两人四目相对,无言再次拥紧。

  “咚咚咚——”

  敲门声忽然而来,接着就传来了沈临风的声音:“霍兄!醒醒醒醒!你这是春宵苦短日高起,从此君王不早朝啊?啊?快起床!兄弟听说你不回京了,特地跟梅风他们一道来望苏城送你。赶紧起起起!”

  原来梅风他们已经拿好行李回来了,就连沈临风也一腔热忱特地赶来望苏城相送霍景城了。

  自然,今日再赶路已是迟了,只能再留一晚,明日一早出发。眼下,霍景城与沈临风皆离了靖帝的眼皮子,两人对视,默契一笑,很快就摆上了酒局,美其名曰饯行宴。谭公子与邵公子皆为座上客,大家伙儿吃吃喝喝、说说笑笑,好不热闹融洽。

  席间,沈临风向姚暮染敬酒,好一番深表歉意,将错全揽了不说,还一力为霍景城开脱,口口声声说那两晚并非他和秦婳孤男寡女,而是还有他这盏电灯泡。

  姚暮染笑着接受,喝下了敬酒。

  翌日一早,在沈临风和谭邵两位公子依依不舍的送别中,一行人终于乘车骑马就此踏上了回国的路途。自然了,赶起路来依旧悠然散漫,到一城宿一晚,宿一晚逛一晚。

  一个月后,终于尽兴而归,重回故土,重回乾京,重回天下居。

  细细算来,这一趟远门已用时近四个月了。

  阔别了随心所欲的生活,两人又窝在了天下居的洞天院不轻易外出了。无所事事的日子里,她成了他所有的乐趣,整日缠缠绵绵蜜里调油,晚上,便是他不知疲倦的索取,他精力强盛,令她痛苦而又欢愉。

  一转眼又晃两月,两人已经形影不离半年之久了。与此同时,七月的亲耕节又到了。只是第三日,一个消息就传到了天下居:乾帝竟然被毒蛇咬了。

  这个消息传来后,顷刻坏了霍景城的心情,令他为之担忧。直到半月后传来新消息,乾帝蛇毒不下,提前回宫养病,并命灏王监国。自此,霍景城开始终日忧思。

  这一晚,他在书案上挥毫写下了几个大字。

  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
  他的字大气磅礴,遒媚劲健,笔锋凌厉,丰厚雍容,可堪比书法名家。

  姚暮染在一边看了,忽然明白,他对于乾帝的蛇毒一事,除了对父亲的担心与挂念,心中还另有忧虑与考量。

  他俊脸沉着,久久盯着那几个字,忽地道:“蛇毒之事,少不了老八和乔奉之的干系。以乔奉之的手腕,必有后招。我却困于方寸之地,这般被动。”

  姚暮染轻声道:“六郎先别想太多,兴许此事真是意外,陛下回宫后就调养好了呢。”

  他侧头看她,黑眸凛凛:“你还在为你那前夫开脱?”

  她只是一句安慰宽解他的话,谁知却惹得他敏感猜忌。登时,姚暮染气上心头,反驳道:“你能不能别张口闭口就是前夫前夫?你这么介意我有前夫,又何必步他之后?”

  两人四目相对了一会儿,他终于转过脸去,重重出了口气:“我并非介意你与他,前尘已过,烟消云散,但往后,便听不得你再为他说话了。”

  姚暮染道:“我没有为他说话,我只是宽慰你一句罢了。你连我的好心都识不来,还冤枉我!我看在你心情不好就不跟你计较了!你若再说我不爱听的,我就......”

  “你就怎么样?你现在会威胁我了是吧?”霍景城挑眉看她。

  姚暮染道:“并非威胁,只是我们需要各自冷静,我就到旁边房间去住!”

  “呵!”霍景城不屑一顾:“你当我砸不开那房门?”

  姚暮染道:“只要我听到你砸门,我就从那窗户跳下去!”

  “哎呦,好烈的性子啊?”霍景城饶有意味地打量她:“姚暮染,太不公平了吧?怎么你在乔奉之跟前就是小绵羊,到了我跟前就成了母老虎?嗯?说说,乔奉之是怎么驯服你的?怎么男男女女都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?”

  姚暮染刚下的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:“你还提他?!你给我滚!!”

  霍景城:“你敢叫我滚?”

  姚暮染:“你不滚我滚!”

  说罢,她就要冲出房间去,谁知没两步就被他拉了回去。

  霍景城捏着她的手腕,语气严厉:“说事就说事!跑什么?”

  姚暮染挣扎:“你放开我!君子动口不动手!”

  霍景城一把拦腰抱起她:“那我动别的!”

  她被他扔上床,然后被他强行吃干抹净。在浑身的酸痛无力中,她愤愤地想,古人还真是没说,君子不许动别的。

  霍景城躺在她的身侧,气息平定后不无得意道:“就知道这招管用,驯服女人必不可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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