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王申的案子
姜徒判死刑是一定的，杀害了这么多无辜女性，光是这一条就已经死不足惜了。
但是所有人都只是看到了表面，从未想到背后隐藏的是什么。从不会去了解姜徒为什么这么做，一个原本善良的人，为什么会这么做？
司法漏洞？
或许不是，只是残酷社会之下体现出来扭曲的人性罢了。
关在地牢里的所有受害人都被拯救出来了，在其他地方的地下室，也一并被捣毁。解救出被害女性超过四十余人，已受害女性，经过调查，也有二十余人。
她们都是无辜的，安分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。但是社会却并不安分，无辜的人受到了这么残酷的事实。
等黄钰把她们一一解救出来的时候，不少人都神智恍惚，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度过了一日又一日，渐渐地被消磨了神智。
黄钰在想，如果当初跟姜徒有了一样的想法，是不是现在又会多了无辜的人呢？
……
一大早，黄钰就先去了医院。
昨晚整理案子的时候已经太晚了，也不好意思再去医院打扰金嘉了。所以一大早黄钰就带着水果过去了。
此时的金嘉也已经醒了，一看到黄钰过来了，赶紧想起身。
“不用不用。”黄钰也赶紧上前按住了金嘉，“你怎么样了？”
金嘉笑着说道，“我已经好多了，谢谢黄姐关心。”
“医生怎么说？”黄钰把水果放在了一旁，坐在了金嘉一旁问候道。
“医生说没什么大碍，因为吃了不少安眠之类的，所以脑子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。”金嘉说道。
黄钰点点头，“当时有埋怨过黄姐吗，因为让你调查，所以才会被绑架。”
金嘉笑道，“黄姐，哪有的事，明明是我自己笨。不过现在都没事了，犯人也都抓住了，都没事了。”
黄钰心里还是觉得对不起金嘉的，一个小女孩被一个变态给绑架，心里肯定是什么慌张和不安的。
黄钰又跟金嘉闲聊了几句，看了一眼时间，不得不起身了。
“金嘉，那我先去重案组了，等下班了大伙儿一起来看你。”
“行了黄姐，我真的好了，你们来看我了。”
……
因为刚破获了一个大案子，所以警局又是忙的一团糟。猴子他们昨晚就已经去看过金嘉了，所以一大早就来局里办事了。
“黄姐你来了啊。”小周抬头看到黄钰刚来重案组，“你去看小妹了？”
“嗯，路过去看看。”黄钰点点头，“案子整理地怎么样了？”
小周拿起了资料，“应该整理差不多了，随时都可以移交给检方了。”
“这次涉及的人员比较多，小心点。”
因为姜徒在各个地方都设立了器官贩卖团伙，所以有不少的人参与了这次犯罪。要知道器官贩卖可是重罪，不是一般的案子。
“那姜徒的案子呢？”猴子突然转头问黄钰。
昨晚他们三人都听到了姜徒说的案子，之所以姜徒变得如此丧心病狂，也是因为那一个案子留下的阴影。
黄钰顿了顿，“那案子我会处理的，毕竟是别的地方，插手不能太多，我会看着办的。”
黄钰说完，又逛了一圈，最后又准备走了，“我去一趟厅长办公室。”
齐盛源那边也忙的焦头烂额，听到敲门声，也顾不得抬头了，就直接说了一句进来。
“这么忙？”黄钰看到齐盛源办公桌上堆积的公文，愣了一下。
齐盛源白了黄钰一眼，“你以为厅长这么好当的吗？”
“哪有这么多案子。”黄钰疑惑道。
齐盛源顿了顿，“王申的案子。”
“王申？”黄钰惊讶道，“他怎么了？”
齐盛源抽空抬了一下头，“之前不是你向我检举王申的吗？我就顺便派人去查了一下，果然发现王申有问题，然后就向上面提出了王申的腐败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黄钰问道。
“王申就被带走了，但是毕竟王申是我检举的，所以一大堆东西都要我处理。”齐盛源叹了一口气，“早知道把功劳给别人了，没想到功劳变成了苦劳。”
齐盛源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资料，“这些都是王申这几年犯过的事情，我要一一列举出来。”
黄钰小心翼翼地问，“是不是关于青天社那边的？”
齐盛源看了黄钰一眼，过了好久才点点头，“没错，大部分关于青天社的。在他的资料上，跟一个叫傅海强的人走得很近。我去调查过这个傅海强，听说他之前也是警察。”
一提到傅海强这个名字，黄钰心中一怔。
“你认识？”齐盛源看着黄钰的神情，又问道。
黄钰点点头，也没有否认，“是做过警察。”
“你跟他很熟？”齐盛源又继续问道。
“还好吧，之前一起的同事。”
齐盛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“从他们之间的交往来看，王申应该是听了傅海强的建议才进的青天社。青天社为了在金区发展势力，不得不借助王申的力量。所以，你好好去查一查傅海强，既然跟你认识，应该好办多了吧。”
黄钰其实心中一直在犹豫，到底要不要说关于傅海强的事情，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嘴没说。
黄钰点点头，说了句知道了。
“那忠义社那边呢？”黄钰正准备走的时候，又突然想到了。
自从秦天被捕后，忠义社算是活生生砍断了一条臂膀。彭忠没了秦天帮忙，也基本上算是丢弃了毒品的生意，有不少忠义社的人都去了青天社。现在忠义社只有陈又为一人帮助彭忠，彭忠自然很难受。
所以黄钰想，既然现在忠义社没什么实力，就干脆把忠义社一并铲除了好，也省的到时候再出事情。
齐盛源何尝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，但是忠义社根基还是很强大，所以想要铲除忠义社，必须要耗费大量的警力。
“还是先等等吧，让他们两边斗起来吧。现在青天社肯定也想动忠义社，想吞了忠义社，所以还是等他们两边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再一并吧。”齐盛源沉思了一下说道。
黄钰点点头，表示知道了，然后准备走的时候，齐盛源却又想起了什么事，又叫住了黄钰，“等等。”
“嗯？怎么了？”黄钰以为齐盛源又有什么事情要吩咐。
齐盛源犹豫了一下，开始有些眼神飘忽。黄钰见齐盛源这副样子，也是明白了，应该是有事求自己。
“你说吧。”
齐盛源顿了顿，“星期六有空吗？”
“如果不办公的话，应该是有空，怎么了？”黄钰问道。
齐盛源扰了扰后脑勺，“陪我吃顿饭。”
黄钰皱眉，上次齐盛源说出去办公，可是没想到竟然被骗去见了家长。所以黄钰对齐盛源说的吃饭，还是有阴影的。
“不去。”黄钰摇头，“您不是有女朋友吗，如果还是见家长的活，我建议还是叫您女朋友去为好。”
其实黄钰猜的也没错，齐盛源本就打算让黄钰去见家长。之前齐爸齐妈看到了黄钰跟刘博成吃饭，就直接打电话来质问齐盛源了。
齐盛源其实是没有女朋友的，之前只是给黄钰扯了一个幌子而已。当初自己跟黄钰的矛盾闹的很僵，为了缓和一下关系，齐盛源就让黄钰说给自己女朋友挑一个礼物。
然后这次齐爸齐妈又打电话过来了，齐盛源逼不得已，又想到了黄钰。
可是现在黄钰说什么都不愿意去，她之前帮齐盛源已经是大忙了，要是换做之前的她，早就走了。
“哎，那行吧。”齐盛源见黄钰这么强硬，也知道黄钰的脾气，只好把这事作罢。
“那没什么事，我就走了。”
黄钰刚回到重案组，重案组的一群小鬼就不怀好意地看着黄钰。
“怎么了？”黄钰一脸纳闷，“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“黄姐，你老实说，你是不是在跟齐厅长在谈恋爱？”裘兰兰一脸坏笑的凑过来，凑到了黄钰面前，质问道。
“嗯？”黄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，可是看到这群小鬼一脸贱笑的样子，就明白了。
小周笑得更是猥琐，“黄姐，你很不对啊，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经常进入王厅长办公室的哦。现在来了一个帅气又高大的新厅长，你就天天进出。黄姐，你老实回答，是不是对齐厅长有意思？”
“对对对，坦白从宽，抗拒从严啊。”胖子在一旁起哄道。
黄钰算是明白了，这一群家伙就是完全八卦精啊。黄钰白了众人一眼，松动了一下筋骨，“你们最近是不是闲得慌啊，案子刚结束，就没事做了是不是？”
众人一看到黄钰发飙了，于是赶紧闪回了各自的位置。
“案子多得是，别给闲着！”黄钰瞪了他们，才回了自己的办公室。
的确，现在虽然器官贩卖的案子结束了，但是还有事情要处理。青天社和忠义社两块大石还没解决，平城就一日恢复不到宁静。
黄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，仍然没有傅海强的消息。
自从在金区见完傅海强之后，傅海强算是又脱离了自己的控制。原本还有青天社的消息，可是最近几年，傅海强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，根本不理会警局，自顾自地在青天社。
黄钰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发了一条消息过去。
“三个月再不回复，取消卧底身份，马上回警局！”
这是黄钰对傅海强最后的宽容了。
之前黄钰一直不肯把傅海强的事情告诉齐盛源，一方面是对齐盛源有所顾虑，一方面又是担心傅海强。
毕竟人多口杂，要是傅海强在青天社一旦出了意外，警局就少了一个好警察。傅海强是自己的老师，所以绝对不能让傅海强有事情。但是一旦傅海强变节，黄钰也不会手下留情。
……
下午的时候，齐盛源因为王申的案子要去金区一趟，特地过来问黄钰去不去。
齐盛源的到来，顿时又引起了重案组小鬼们的坏笑。
黄钰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答应了。毕竟王申的检举，也关自己事，当初的视频还是自己的录的呢。
金区的警局这几天也忙着，上上下下都知道局长出事情了。
“他们的副局长呢？”齐盛源沉色问道，“我上次听说，不是还有一个副局长吗？”
黄钰摇摇头，“是有一个，但是在几个月前就没了消息，说是王申锁了消息。”
“还有这种事情？”
等齐盛源他们到了警局的时候，因为局长都被抓了，所以都是各个科室的警官来迎接的。
“王申人呢？”齐盛源问道。
信息情报科的警官说道，“上面通知一下来，我们就已经抓起来了，还没有移交上去。”
齐盛源点点头，“那行，我是来核对一下案子。毕竟牵扯的事情太多，所以有些东西要核实一下。”
“我懂我懂。”信息情报科的警官点点头，然后又对另外的一个刑警说道，“你带着两位警官过去吧。”
黄钰再一次见到王申的时候，王申已经憔悴不堪了，本来年纪就大，经不起这些。没想到堂堂的局长竟然也会到看守所，不知道心里有多悲凉，不过这一切也是自作自受罢了。
“进去吧。”齐盛源看了一眼黄钰说道。
黄钰点点头，陪着齐盛源一同进了审问室。审问室里的王申显然是没想到，审问自己的竟然会是齐盛源和黄钰。
“是你们？”王申诧异道。
齐盛源看了一眼王申，“怎么，是仇人来审问你，觉得很耻辱？”
王申摇摇头，“只是奇怪而已。”
现在的王申早就没了之前的威风，就像平静的河水一样，挣不起什么大风浪了。
对于齐盛源所说的大部分违法事情，王申也都承认了，一次都没有否认，看王申的样子，应该算是想通了。
等齐盛源说完，正准备走的时候，黄钰突然又想起了什么，沉色问道，“我最后在问了一遍，郑宇杰是哪里了？”
对于郑宇杰的失踪，黄钰一直根根于怀，不太相信王申之前所说的话。
王申一怔，过了好久好久，看着黄钰的眼睛，嘴里才吐出了两个字。
“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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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所有人都只是看到了表面，从未想到背后隐藏的是什么。从不会去了解姜徒为什么这么做，一个原本善良的人，为什么会这么做？
司法漏洞？
或许不是，只是残酷社会之下体现出来扭曲的人性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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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都是无辜的，安分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。但是社会却并不安分，无辜的人受到了这么残酷的事实。
等黄钰把她们一一解救出来的时候，不少人都神智恍惚，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度过了一日又一日，渐渐地被消磨了神智。
黄钰在想，如果当初跟姜徒有了一样的想法，是不是现在又会多了无辜的人呢？
……
一大早，黄钰就先去了医院。
昨晚整理案子的时候已经太晚了，也不好意思再去医院打扰金嘉了。所以一大早黄钰就带着水果过去了。
此时的金嘉也已经醒了，一看到黄钰过来了，赶紧想起身。
“不用不用。”黄钰也赶紧上前按住了金嘉，“你怎么样了？”
金嘉笑着说道，“我已经好多了，谢谢黄姐关心。”
“医生怎么说？”黄钰把水果放在了一旁，坐在了金嘉一旁问候道。
“医生说没什么大碍，因为吃了不少安眠之类的，所以脑子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。”金嘉说道。
黄钰点点头，“当时有埋怨过黄姐吗，因为让你调查，所以才会被绑架。”
金嘉笑道，“黄姐，哪有的事，明明是我自己笨。不过现在都没事了，犯人也都抓住了，都没事了。”
黄钰心里还是觉得对不起金嘉的，一个小女孩被一个变态给绑架，心里肯定是什么慌张和不安的。
黄钰又跟金嘉闲聊了几句，看了一眼时间，不得不起身了。
“金嘉，那我先去重案组了，等下班了大伙儿一起来看你。”
“行了黄姐，我真的好了，你们来看我了。”
……
因为刚破获了一个大案子，所以警局又是忙的一团糟。猴子他们昨晚就已经去看过金嘉了，所以一大早就来局里办事了。
“黄姐你来了啊。”小周抬头看到黄钰刚来重案组，“你去看小妹了？”
“嗯，路过去看看。”黄钰点点头，“案子整理地怎么样了？”
小周拿起了资料，“应该整理差不多了，随时都可以移交给检方了。”
“这次涉及的人员比较多，小心点。”
因为姜徒在各个地方都设立了器官贩卖团伙，所以有不少的人参与了这次犯罪。要知道器官贩卖可是重罪，不是一般的案子。
“那姜徒的案子呢？”猴子突然转头问黄钰。
昨晚他们三人都听到了姜徒说的案子，之所以姜徒变得如此丧心病狂，也是因为那一个案子留下的阴影。
黄钰顿了顿，“那案子我会处理的，毕竟是别的地方，插手不能太多，我会看着办的。”
黄钰说完，又逛了一圈，最后又准备走了，“我去一趟厅长办公室。”
齐盛源那边也忙的焦头烂额，听到敲门声，也顾不得抬头了，就直接说了一句进来。
“这么忙？”黄钰看到齐盛源办公桌上堆积的公文，愣了一下。
齐盛源白了黄钰一眼，“你以为厅长这么好当的吗？”
“哪有这么多案子。”黄钰疑惑道。
齐盛源顿了顿，“王申的案子。”
“王申？”黄钰惊讶道，“他怎么了？”
齐盛源抽空抬了一下头，“之前不是你向我检举王申的吗？我就顺便派人去查了一下，果然发现王申有问题，然后就向上面提出了王申的腐败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黄钰问道。
“王申就被带走了，但是毕竟王申是我检举的，所以一大堆东西都要我处理。”齐盛源叹了一口气，“早知道把功劳给别人了，没想到功劳变成了苦劳。”
齐盛源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资料，“这些都是王申这几年犯过的事情，我要一一列举出来。”
黄钰小心翼翼地问，“是不是关于青天社那边的？”
齐盛源看了黄钰一眼，过了好久才点点头，“没错，大部分关于青天社的。在他的资料上，跟一个叫傅海强的人走得很近。我去调查过这个傅海强，听说他之前也是警察。”
一提到傅海强这个名字，黄钰心中一怔。
“你认识？”齐盛源看着黄钰的神情，又问道。
黄钰点点头，也没有否认，“是做过警察。”
“你跟他很熟？”齐盛源又继续问道。
“还好吧，之前一起的同事。”
齐盛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“从他们之间的交往来看，王申应该是听了傅海强的建议才进的青天社。青天社为了在金区发展势力，不得不借助王申的力量。所以，你好好去查一查傅海强，既然跟你认识，应该好办多了吧。”
黄钰其实心中一直在犹豫，到底要不要说关于傅海强的事情，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嘴没说。
黄钰点点头，说了句知道了。
“那忠义社那边呢？”黄钰正准备走的时候，又突然想到了。
自从秦天被捕后，忠义社算是活生生砍断了一条臂膀。彭忠没了秦天帮忙，也基本上算是丢弃了毒品的生意，有不少忠义社的人都去了青天社。现在忠义社只有陈又为一人帮助彭忠，彭忠自然很难受。
所以黄钰想，既然现在忠义社没什么实力，就干脆把忠义社一并铲除了好，也省的到时候再出事情。
齐盛源何尝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，但是忠义社根基还是很强大，所以想要铲除忠义社，必须要耗费大量的警力。
“还是先等等吧，让他们两边斗起来吧。现在青天社肯定也想动忠义社，想吞了忠义社，所以还是等他们两边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再一并吧。”齐盛源沉思了一下说道。
黄钰点点头，表示知道了，然后准备走的时候，齐盛源却又想起了什么事，又叫住了黄钰，“等等。”
“嗯？怎么了？”黄钰以为齐盛源又有什么事情要吩咐。
齐盛源犹豫了一下，开始有些眼神飘忽。黄钰见齐盛源这副样子，也是明白了，应该是有事求自己。
“你说吧。”
齐盛源顿了顿，“星期六有空吗？”
“如果不办公的话，应该是有空，怎么了？”黄钰问道。
齐盛源扰了扰后脑勺，“陪我吃顿饭。”
黄钰皱眉，上次齐盛源说出去办公，可是没想到竟然被骗去见了家长。所以黄钰对齐盛源说的吃饭，还是有阴影的。
“不去。”黄钰摇头，“您不是有女朋友吗，如果还是见家长的活，我建议还是叫您女朋友去为好。”
其实黄钰猜的也没错，齐盛源本就打算让黄钰去见家长。之前齐爸齐妈看到了黄钰跟刘博成吃饭，就直接打电话来质问齐盛源了。
齐盛源其实是没有女朋友的，之前只是给黄钰扯了一个幌子而已。当初自己跟黄钰的矛盾闹的很僵，为了缓和一下关系，齐盛源就让黄钰说给自己女朋友挑一个礼物。
然后这次齐爸齐妈又打电话过来了，齐盛源逼不得已，又想到了黄钰。
可是现在黄钰说什么都不愿意去，她之前帮齐盛源已经是大忙了，要是换做之前的她，早就走了。
“哎，那行吧。”齐盛源见黄钰这么强硬，也知道黄钰的脾气，只好把这事作罢。
“那没什么事，我就走了。”
黄钰刚回到重案组，重案组的一群小鬼就不怀好意地看着黄钰。
“怎么了？”黄钰一脸纳闷，“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“黄姐，你老实说，你是不是在跟齐厅长在谈恋爱？”裘兰兰一脸坏笑的凑过来，凑到了黄钰面前，质问道。
“嗯？”黄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，可是看到这群小鬼一脸贱笑的样子，就明白了。
小周笑得更是猥琐，“黄姐，你很不对啊，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经常进入王厅长办公室的哦。现在来了一个帅气又高大的新厅长，你就天天进出。黄姐，你老实回答，是不是对齐厅长有意思？”
“对对对，坦白从宽，抗拒从严啊。”胖子在一旁起哄道。
黄钰算是明白了，这一群家伙就是完全八卦精啊。黄钰白了众人一眼，松动了一下筋骨，“你们最近是不是闲得慌啊，案子刚结束，就没事做了是不是？”
众人一看到黄钰发飙了，于是赶紧闪回了各自的位置。
“案子多得是，别给闲着！”黄钰瞪了他们，才回了自己的办公室。
的确，现在虽然器官贩卖的案子结束了，但是还有事情要处理。青天社和忠义社两块大石还没解决，平城就一日恢复不到宁静。
黄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，仍然没有傅海强的消息。
自从在金区见完傅海强之后，傅海强算是又脱离了自己的控制。原本还有青天社的消息，可是最近几年，傅海强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，根本不理会警局，自顾自地在青天社。
黄钰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发了一条消息过去。
“三个月再不回复，取消卧底身份，马上回警局！”
这是黄钰对傅海强最后的宽容了。
之前黄钰一直不肯把傅海强的事情告诉齐盛源，一方面是对齐盛源有所顾虑，一方面又是担心傅海强。
毕竟人多口杂，要是傅海强在青天社一旦出了意外，警局就少了一个好警察。傅海强是自己的老师，所以绝对不能让傅海强有事情。但是一旦傅海强变节，黄钰也不会手下留情。
……
下午的时候，齐盛源因为王申的案子要去金区一趟，特地过来问黄钰去不去。
齐盛源的到来，顿时又引起了重案组小鬼们的坏笑。
黄钰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答应了。毕竟王申的检举，也关自己事，当初的视频还是自己的录的呢。
金区的警局这几天也忙着，上上下下都知道局长出事情了。
“他们的副局长呢？”齐盛源沉色问道，“我上次听说，不是还有一个副局长吗？”
黄钰摇摇头，“是有一个，但是在几个月前就没了消息，说是王申锁了消息。”
“还有这种事情？”
等齐盛源他们到了警局的时候，因为局长都被抓了，所以都是各个科室的警官来迎接的。
“王申人呢？”齐盛源问道。
信息情报科的警官说道，“上面通知一下来，我们就已经抓起来了，还没有移交上去。”
齐盛源点点头，“那行，我是来核对一下案子。毕竟牵扯的事情太多，所以有些东西要核实一下。”
“我懂我懂。”信息情报科的警官点点头，然后又对另外的一个刑警说道，“你带着两位警官过去吧。”
黄钰再一次见到王申的时候，王申已经憔悴不堪了，本来年纪就大，经不起这些。没想到堂堂的局长竟然也会到看守所，不知道心里有多悲凉，不过这一切也是自作自受罢了。
“进去吧。”齐盛源看了一眼黄钰说道。
黄钰点点头，陪着齐盛源一同进了审问室。审问室里的王申显然是没想到，审问自己的竟然会是齐盛源和黄钰。
“是你们？”王申诧异道。
齐盛源看了一眼王申，“怎么，是仇人来审问你，觉得很耻辱？”
王申摇摇头，“只是奇怪而已。”
现在的王申早就没了之前的威风，就像平静的河水一样，挣不起什么大风浪了。
对于齐盛源所说的大部分违法事情，王申也都承认了，一次都没有否认，看王申的样子，应该算是想通了。
等齐盛源说完，正准备走的时候，黄钰突然又想起了什么，沉色问道，“我最后在问了一遍，郑宇杰是哪里了？”
对于郑宇杰的失踪，黄钰一直根根于怀，不太相信王申之前所说的话。
王申一怔，过了好久好久，看着黄钰的眼睛，嘴里才吐出了两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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